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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我說。仔細想來，似乎還真是這樣，只是我以前一直沒意識到而已。我將那隻印有獨角獸頭的菸灰缸轉過來，對著門口，映照出玄關處的那塊彩色玻璃。&ldo;我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麼，&rdo;我最後說道，&ldo;還有，你為什麼覺得我有煩心事?&rdo;

&ldo;只是想起了你每逢4月30日便會疑神疑鬼，只因為曾發生過一兩場意外。&rdo;

&ldo;可不是一兩場。我從來沒跟你說全過。&rdo;

&ldo;這麼說你還相信那事?&rdo;

&ldo;對。&rdo;

他聳了聳肩。服務生過來，給我們倒上了咖啡。

&ldo;好吧，&rdo;他認同我，&ldo;今天又出事了?&rdo;

&ldo;沒。&rdo;

&ldo;太糟糕了。希望它不會擾亂你的頭腦。&rdo;

我啜了一口咖啡。

&ldo;沒問題。&rdo;我告訴他。

&ldo;好。&rdo;他嘆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ldo;聽著，我昨天剛回的城……&rdo;

&ldo;這趟還行?&rdo;

&ldo;創了一個銷售新紀錄。&rdo;

&ldo;很棒。&rdo;

&ldo;不過……我才知道，我剛住進酒店你就走了。&rdo;

&ldo;對。我一個月前辭的職。&rdo;

&ldo;米勒一直想找你。不過你的電話打不通。他甚至還順道來過一兩次，但你都不在。&rdo;

&ldo;太糟了。&rdo;

&ldo;他想讓你回去。&rdo;

&ldo;我和他們已經玩完了。&rdo;

&ldo;先聽完我的話再說，嗯?布萊迪已被踢到樓上去了，你會是設計部門的新老大，工資上漲百分之二十。這是米勒讓我轉告你的。&rdo;

我輕笑了一聲。

&ldo;其實，聽起來確實不賴。不過，正如我所說，已經玩完了。&rdo;

&ldo;哦。&rdo;他目光炯炯，給了我一個會心的笑容，&ldo;看來你還真的給自己留了後路啊。反正他是那麼想的。好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讓我轉告你，不管其他傢伙給你開什麼價，他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會壓他們一頭的。&rdo;

我搖了搖頭。

&ldo;我覺得你還是有點不大明白，&rdo;我說，&ldo;我和他們已經結束了，至少在一定時期之內。我不想回去，也無意去端其他人的飯碗。這類工作不想再碰了，我已經厭煩了計算機。&rdo;

&ldo;可你確實很出色。嘿，你要去教書嗎?&rdo;

&ldo;才不。&rdo;

&ldo;好吧，該死!你總得做點什麼。你有來錢的路子嗎?&rdo;

&ldo;沒有。我想出去轉轉。我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了。&rdo;

他端起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靠在椅背上，抬起雙手拍了拍肚子，微微垂下眼瞼，沉默了一會兒。

終於，他說：&ldo;你說你已經結束了，說的是這份工作還是在這兒的生活，還是別的什麼東西?&rdo;

&ldo;我不大明白。&rdo;

&ldo;你總有消失的法子。在大學時就那樣，會莫名其妙地不見，隨後又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一般突然出現，而且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