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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妙瑜看起來也沒有不滿,仍然笑得很甜。
想想也是,剛在一起幾天而已,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接吻也很正常。
吃完火鍋之後,一部分沒玩夠的人要接著轉場去ktv,一部分人打算先走。
謝川從一群男生的拉扯中艱難脫身,過來喊她:「太晚了,你別跟著去了,我先送你回學校。」
雲畔對此沒什麼意見,她的確累了,也困了。
「是不是覺得挺無聊的?」謝川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模樣,掐了掐她的臉,「清醒點啊,在便利店門口等我幾分鐘,我跟他們說完話就來接你。」
說完就像風一樣地走了。
雲畔明明沒有喝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腦袋昏昏沉沉的,暈得厲害,於是她在馬路邊上半蹲下來,望著地面發呆。
冷風盤旋經過,她被吹得猛一哆嗦,瞬間清醒過來,起身往後面的24小時便利店走去。
便利店裡進進出出的人很多,空調開得很暖和,雲畔呆了一會兒,想著謝川應該要回來了,於是從貨架上拿了瓶礦泉水,排進結帳隊伍。
收銀臺後面的豎櫃裡整齊排列著許許多多不同種類的香菸,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她一眼就從那麼多香菸裡,準確找到了白底黃邊的那一種。
隊伍緩慢地向前挪動,她也隨之看清楚了那個煙盒上寫著的牌子。白沙。
雲畔沒抽過煙,以前也不感興趣,可是買單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鬼迷心竅地開口:「拿一包白沙。」
想了想,又補充,「白底的那種。」
收銀員轉身,很熟練地幫她拿過來,放在檯面上,眼睛抬都沒抬:「五塊。」
付完錢,雲畔拿著一瓶水,一包煙,從便利店走出來。
她回到剛才蹲著的人行道,找了片樹影站在底下,把煙盒的包裝紙拆了,丟進垃圾桶裡,又從裡面抽出一支,抵在鼻尖的位置,試著嗅了嗅。
除了菸草本身淡淡的香味之外,聞不出別的味道。
是不是要點著了才行?
思及此,雲畔立刻低頭去找打火機。
結果打火機還沒找著,就在斜前方的路邊,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方妙瑜似乎喝醉了,高跟鞋踩在地上搖搖晃晃的,不過有周唯璨在一旁扶著,所以沒有摔倒。
後頭還跟著幾個眼熟的同學,包括陳屹和他女朋友。
他們走到一輛黃色計程車前,開啟車門依次鑽進去。周唯璨站在最後。
可能是坐不下了,他朝裡面擺擺手,很乾脆地合上了車門。
天氣寒冷,可他穿得仍然很單薄。洗得很舊的灰色衛衣和一條牛仔褲,連外套都沒帶。
儘管他站在人群裡被簇擁著也很好看,但還是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最好看。
像鋼筋水泥裡拔地而起的一棵樹,並不留戀人群,兀自野蠻生長。
燒不毀,砍不斷,比野草的生命力更頑強。陽光、空氣、水,天地萬物,都是他的養分。
計程車絕塵而去,周唯璨懶懶地轉過身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迎面撞上。猝不及防。
他眼底的倦意很濃。
雲畔就在這一刻才想起,自己剛剛只顧著買煙,根本就忘記要買打火機了。
眼看著煙已經抵在唇邊,著實有些尷尬。
她看到周唯璨笑了一下,很短促。應該是被她的動作逗笑的。
緊接著,他慢吞吞地走近,隔著半尺距離站在她對面,摸出自己的打火機,遞給她。
是那種很劣質的塑膠打火機。高中的時候,雲畔經常在班裡男生的桌洞裡看到,五顏六色的一大把,被沒收多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