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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岌捂著發疼的眼睛,咬緊後槽牙:「你信不信我下來弄死你?」
可那把手電筒白光還是一動不動地照著他,白岌微揚眉毛,眼裡透著怒火:「草!」
他說完就直接從兩米多高的樹上跳下來,因為他長得高,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就下來了。
白岌在地面站穩腳跟,掃了一眼站在前方的人,那個人身形清瘦,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上身是一件白色襯衫,下邊穿著一條深灰色褲子,他目光上移,對上一雙透著冷意的眸子,那個人正死死瞪著他。
「草!」白岌幾步上前,掄著拳頭就往那人臉上砸去,拳頭自嘴角擦過,那人打了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因重心不穩手電筒早以掉在地上,在地面滾了幾個圈之後滑入了草堆裡。
江危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雙目死死盯著前面的人,那人臉上帶著抹得逞的笑意。
江危往後退了一下,突然抬腿橫空一掃,對準白岌的褲襠處就飛踹了過去。
感受到來自下部的疼痛,白岌皺了皺眉,暴怒地說:「草你大爺!」
說完揮著拳頭就對著江危的肚子掄去,一拳又一拳下去都不足以洩憤。
江危忍住來自腹部的疼痛,他曲起膝蓋,卯足了勁,惡狠狠往前一蹬。
再度感受到下部傳來的疼痛,白岌面露痛苦之色,他停手了,隨後一個光速側轉身,跑到江危身後,彎手鎖住江危的脖子,死命地往後拉,看著江危頭冒青筋,一臉痛苦,透不過氣還死死掰開他的手的樣子,白岌唇角微勾。
「老四,你快住手!」
周行快步衝過來,懷裡的草莓果不知何時已經全部掉落在了地上。
白岌正用力掄著江危的脖子,聞言偏了幾分視線過去:「幹嘛?老二你今天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這種找茬的就應該好好治一下!」
周行聽後抬手朝他揚了揚手裡的牌子,著急地說:「你快住手,我們摘錯果子啦!這樹是人家農院學生種的實驗專案。」
白岌聞言頓了一下,看著伸到眼前的白色紙板上那用黑色馬克筆書寫的醒目的大字「實驗專案,請勿採摘!」
白岌:「你知道是別人的實驗專案你不早說?」
周行解釋說:「這牌不知道被誰搞掉了,我也是剛才在地面撿到的。」
正當白岌松神的間隙,江危垂眸看著下巴邊上的青筋凸起的手腕,張嘴就咬了下去。
「草!」白岌吃痛地大罵著,同時抬腳把江危踹到幾米開外。
「居然敢咬我!」白岌看著手腕上那兩排惹眼坑窪的牙痕,捏起拳頭,下一秒就要衝上前去將江危揍一頓。
這時候周行和蔣文博上前一左一右將白岌拉住。
白岌怒得原地蹬腳:「你們別攔我,誰叫他咬我。」
周行苦口婆心道:「老四,這件事本就是我們不對,快回去吧。」
周行說完就偏頭跟蔣文博眼神示意,蔣文博心領神會,隨後兩個人就將白岌拽走了。
江危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們三個人離開,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江危偏頭往旁邊的草堆望了一眼,躺在草堆裡的手電筒還亮著光,明亮的光束呈放射狀攏出一片亮光。
江危撿起手電筒,隨著手電筒的照明,他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白色牌子,隨後他抬腿慢慢走過去,雙腿移動牽引著腹部肌肉發疼。
江危微皺著眉頭,伸手捂了捂肚子,隨後在白色牌子邊上蹲下去,伸手將它撿起,輕輕將牌子面上的灰塵拍去。
江危來到草莓樹下,從褲兜裡掏出一卷透明膠,啪啦出一小片,拿牙齒刺啦一下咬開。
將透明膠就著白色牌子貼了下去,江危抬手用力按了按,確定貼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