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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他不會假手他人。

爸爸去做飯，父親也去了書房接電話去了。

張踵坐在弟弟身邊，從書包裡拿出ipad，很認真地看著先前父親跟他講解的那些內容。

爸爸說，父親懂得很多人都不懂得的東西，跟他學習，能學到比很多人更出色的學識。

張踵從不懷疑他爸爸的話。

而且，他也覺得父親是個很厲害的人。

除了平時不像爸爸那樣好說話之外，張踵還是相當欣賞他這個父親的。

張踵看了一會，張小摯慢慢地醒了，醒來的時候，跟爸爸很相似的黑黝黝的眼睛迷糊地瞅著他，帶著睡意喊：&ldo;格葛……&rdo;

張踵把掌上電腦放到一旁，把弟弟抱到懷裡，問：&ldo;要喝水嗎？&rdo;

張小摯很乖地點了下頭。

張踵把他從腿下放下，牽著他的手往餐桌前的玻璃水杯走去。

哥哥在幫他倒水，張小摯乖乖地看著哥哥的動作。

水倒好，喝了好幾口，張小摯搖了搖頭，張踵把杯子從他嘴邊拿走。

&ldo;好香，爸爸在做飯飯……&rdo;張小摯喝完水之後清醒過來，小鼻子拱了拱，好像聞到了爸爸做的好吃的菜菜的香香味道，他拉著他哥哥的手往廚房走：&ldo;我們去幫爸爸的忙。&rdo;

&ldo;哥哥要看書……&rdo;張踵跟他解釋。

&ldo;格葛要看書啊……&rdo;張小摯歪了歪小腦袋，&ldo;哦，知道了。&rdo;

他鬆開了他哥哥的手，乖乖地說：&ldo;那格葛看書，小摯去找爸爸。&rdo;

張小摯在廚房裡找到了爸爸，他小腿一邁進廚房，他爸爸就看到他了，大男人彎下腰跟小小孩平視，眼睛裡全是笑意：&ldo;小摯醒來了啊？來幫爸爸的忙了嗎？&rdo;

&ldo;嗯，幫爸爸的忙……&rdo;張小摯又重重點頭。

鍾苟笑，把小兒子抱了起來放到寬大的流理臺上坐下，然後把莢豆放了幾個到小兒子專屬的小籃子裡，又把小兒子專屬的小碗放到他面前，用徵詢式的口氣請求兒子：&ldo;那麼幫爸爸剝豆豆可以嗎？&rdo;

&ldo;可以的，爸爸。&rdo;張小摯很認真地點頭。

小兒子跟他其實很像，張歡華是這麼跟他說的。

但鍾苟卻覺得小兒子的小臉這麼可愛，哪會跟他像。

不過，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長什麼樣。

小時候太窮，飯都沒得吃，哪有什麼錢去留下什麼照片，也哪有什麼閒心注意自己長什麼樣。

頂多也只記得別人說他長得挺不錯。

要不然，他那賭棍爹怎麼會他幾歲的時候就想著把他拿去賣了呢。

而現在，他很高興，張小摯能過得這麼好，在這人世間有著跟他完全不一樣的開始。

那種高興，鍾苟形容不出是什麼感覺，好像就像是那些其實他都不在意了的逆境都在張小摯身上得到了補償似的。

這種他沒要求過的，也不覺得需要別人給予的，像是額外的補償，還是讓鍾苟覺得很是高興──誰被老天把餡餅砸到頭上都免不了心花怒放的。

張小摯是知道爸爸最愛他的，從爸爸每次看他的那雙笑笑的，像星星一樣亮亮的眼睛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爸爸最愛他，他也最愛爸爸。

當然，他也很愛父親。

父親的懷抱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