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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生再出門,已是眾人敬重的舉人夫人了,再無人敢輕視。
便連那林家、楊家都頻頻示好,卻俱都吃了媚生的閉門羹。
這一眨眼,便過了除夕,到了陽春三月,裴家又盼來了個好訊息。
有京中來的官差,敲鑼打鼓送來了喜訊,說是裴衍連中三元,在殿上便得了聖上青眼,破格提拔為正三品詹士。
一時間,揚州城又再次轟動,想要拜訪的人踏破了裴家的門楷。
進了四月,裴衍派了人來,要接媚生與霍氏進京。霍氏卻如何不肯走,只言要陪裴衍已故的父親終老揚州。
來人無法,只得留下銀錢僕從,又囑咐州府特別關照了,才帶了媚生上路。
一路從四月,走到了石榴花開的五月。
進了京,轎子便直接抬去了南城文戶巷。
媚生下轎時,抬眼便瞧見裴衍一身雲鶴花錦緋色官服,似是剛下了朝。
大半年未見,他那疏遠的清貴之氣,又添了為官者的威儀,益發顯得卓爾不群。
媚生眉眼彎彎,甜甜喊了聲:「夫君」,便小跑著過來要挽他的臂,卻被裴衍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她愣了愣,忽而瞧見了他身後的女子,淡雲紗芻裙,蘭花般高雅,卻是甄家啊緋!
第11章 這如火純青的演技
文戶巷的宅子是處二進的院落,雖不算大,卻也規整雅緻。
三人進了花廳,已有小廝備下了茶水。
裴衍瞧著媚生有些憔悴的眉眼,將茶水遞至她手中,猶豫了一瞬,問道:「走了這許久的路,可是吃不消?」
媚生搖搖頭,將隨身的包袱開啟,拿出把刻山水圖紫砂壺,獻寶一般遞上來,脆生生道:「不累的。夫君你看,路過宜州替你收了把紫砂壺,據說是出自妙義真人之手,頗為難得的。」
裴衍慣於飲茶,對器具也講究,是以媚生選了此物做禮。
他拿了那砂壺,反覆看了兩眼,只微翹了嘴角,並不說話。
一旁的甄緋忽而指了那山水圖,笑言:「這山水圖也是夠拙劣,竟也敢冒充妙義真人的手筆。」
她說完目光在媚生臉上一掃,露出些輕蔑之意。
裴衍將那壺放下,點頭道:「妙義真人下筆簡練,意境高遠,確實難以描摹。」
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就這篆刻山水圖之法討論一番。
媚生不通此道,是一句也插不上,忽而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外人。
正說話,小廝進來對裴衍耳語幾句。裴衍便站起來,只道有緊要事由,去去便來。
他一走,甄緋便有些意興闌珊,她瞧著媚生那張明艷魅惑的臉,心裡止不住的輕嗤,她的肅之哥哥,何等高雅的人物,斷然看不上這樣艷俗的女子。
她站起身要走,忽而站住,輕笑道:「阿生還是多學點文墨,整日與肅之哥哥說不上話,這日子也是難熬。」
媚生一臉天真的笑,略懵懂的歪了腦袋問:「是嗎?夫君被窩裡與我有說不完的話,這不算數的嗎?」
甄緋臉色轉白,扶著門板站穩了,急切逼問:「什麼話?我肅之哥哥能有什麼話同你說?」
「這男人被窩裡還能有什麼話?」
媚生微垂了頭,露出羞澀:「無非是心肝寶貝的亂叫」
「你」甄緋沒見過這樣不要臉面的女子,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丟下一句:「不知廉恥」,便匆匆步出了花廳。
媚生瞧她出了門,端出女主人的架子,喚門前的婢子:「去,送送甄家姑娘,若是姑娘再來,先稟了我再說。郎君公務繁忙,哪能成日有空。」
甄緋聽了,臉色又是一變,她小時候去找肅之哥哥,從來不敲門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