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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聽得發愣，問：&ldo;那你---也入了gang的？&rdo;

&ldo;&l;當鹽&r;羅，不過我到美國來的時候，已經十八歲了，沒&l;上斜&r;了，經常在外州餐館裡打工，比我弟弟好一點。但我在&l;柳椰&r;的時候，也跟著大佬到到處去收保護費，誰不交錢就打誰。&rdo;

&ldo;你以前這麼壞？&rdo;

&ldo;什麼壞不壞，都是為了活命，我不去收錢，大佬就要打我。&rdo;

海倫擔心地問：&ldo;你說從大陸來的小孩子都被拉到gang裡去了，那----benny是不是也被拉到gang裡去了呢？&rdo;

老闆聳聳肩：&ldo;他----都是跟女孩子一起玩的嘛。&rdo;她正想問什麼，老闆指著桌上的紙問，&ldo;你寫好了？&rdo;

&ldo;寫好了，你看看行不行，我不知道該怎麼寫，別把你弟弟的事耽擱了。&rdo;

&ldo;我那裡看得懂？待會拿到餐館去叫benny看一下就行了。我在大陸沒&l;斜&r;過英語，到了這裡都是在唐人餐館做工，只知道幾個餐館英語。幸好遇到了包包，她教了我一些英語，所以我考過了&l;公門&r;。我弟弟不懂事嘛，如果是&l;公門&r;，就不會被趕回去了。&rdo;

她問：&ldo;benny到美國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是公民？他的英語不是很好嗎？他也考不過？&rdo;

老闆做了個鬼臉：&ldo;阿姨，如果benny是&l;公門&r;，你是不是就想嫁給他了？&rdo;

&ldo;哪裡，我只是問問，&rdo;她鬼使神差地撒謊說，&ldo;主要是我rooate有點關心這個。&rdo;

老闆說：&ldo;lily很聰明耶，知道綠卡對她辦身份沒用，只有&l;公門&r;才有用。現在的小女孩很精的嘛，肯定不做虧本生意的。她那天一來就問我們誰是&l;公門&r;，誰是綠卡了。這樣的女孩，我肯定不泡的耶。泡了也是白泡，等你給她辦了身份，她就跑掉了。&rdo;

海倫想，別看老闆平時嘻嘻哈哈，心裡還很清楚呢，不會做虧本生意。她聽老闆又說：&ldo;只有benny那種傻呼呼的才會喜歡lily這樣的女孩，不過喜歡沒用的，又是做餐館的，又沒&l;公門&r;，lily肯定不會要他的。&rdo;

她趕緊問：&ldo;benny說他喜歡lily？&rdo;

&ldo;說就沒有說，但是什麼都逃不過我的&l;俺金&r;（眼睛）嘛。他這幾天每天都把我趕出去，好在我房間裡幫lily錄磁帶。&rdo;

她看了一眼老闆床頭的一個雙卡錄音機，問：&ldo;錄什麼？&rdo;

&ldo;&l;當鹽&r;是我們粵語的歌曲羅，lily叫他錄，他敢不錄？&rdo;

老闆跟海倫兩個人回到餐館，把她寫的東西給benny看了一下，他居然找出幾個拼錯的詞和幾個不地道的說法。海倫不解地問：&ldo;你說你不會寫，你怎麼知道我哪裡拼錯了？&rdo;

他搔搔頭，有點困惑地說：&ldo;我自----己寫不出來，但是你寫出來了，我就知道對不對了。我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麼----眼高手低嘛。&rdo;

老闆說：&ldo;阿姨，你幫我把這個列印出來，我傳真給我弟弟的&l;錄師&r;（律師）。&rdo;

海倫自己還沒電腦，在國內時買不起手提電腦，聽說美國電腦便宜，準備到美國來了再買一個。但來了之後，發現學校電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