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遠遠的(第1/3 頁)
拾年離開三個月後,梵迦爆發了十幾年來最大的一次鼠患,伴隨鼠患一起來的就是傳染率致死率極高的疫病。
得病的人起初只是發燒咳嗽渾身乏力,後期開始喪失免疫力,全身潰爛,然後不治身亡。短短半個月報上來的死亡人數就有幾百號人,有些小村落直接成了空村。
“陛下,光明神像碎了!!”紅帽小老頭跌跌撞撞的衝進王宮,其實神像早就出現了裂紋,但是疫病開始後神像就開始大塊破碎,祭司知道不能再瞞下去。
弗洛倫神色冷然,他轉頭問身邊的侍衛長:“還沒找到嗎?”
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大家都知道問的是誰,侍衛長垂著頭:“之前跟公爵一起找過了小姐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現在公爵病了,多處爆發疫病需要衛兵管理鎮壓,撥不出人手大範圍尋找。”
為了保護王宮不受疫病的侵擾,大部分衛兵都被安排去阻攔企圖衝進宮的梵迦子民。眼看著自己的親人不治而亡,成堆的屍體被送至野外燒化,壓抑絕望的氣氛下,梵迦的子民紛紛譴責起了皇室,譴責認錯人的費歇爾家族,他們聚在王宮大門口要求皇室將人找回來。
弗洛倫煩躁的揉捏著眉心:“費歇爾公爵怎麼樣了?”
身邊立刻有人答話:“清醒過來了,但是很虛弱,醫生說情況不算好。”
揉捏眉心的手猛地頓住,只聽見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找人好好治療德諾,找人的事暫時不要讓他操心。通知西洛那邊,讓沃爾曼進宮來見我。”
西洛伯爵死的蹊蹺,最有嫌疑的情婦母子三人全都失蹤,弗洛倫怎麼可能不起疑,加上沃爾曼跟費歇爾家兩個小姐的複雜關係,他一直疑心著沒有點頭繼承爵位的事,現在這個狀況他必須要跟那人談談條件了。
再見到沃爾曼的時候,弗洛倫覺得眼前的人與他印象中的那個人差別甚大。他們交集不多,但是沃爾曼娶安琪拉前因為德諾的關係他對這個人也有些瞭解。有著貴族公子哥的矜貴卻不夠果決冷靜,很多時候他都是聽從自己父親的安排沒有足夠的主見。現在站在弗洛倫面前的沃爾曼,除了長相沒變其他都與從前判若兩人。
“你父親的事情很遺憾,那個女人還沒有抓到嗎?”弗洛倫看著站在下面的人試探著問。
沃爾曼眼底閃過紅光,他輕微搖頭:“還沒有,疫病橫行,可能已經死了吧。”
他說的輕描淡寫,弗洛倫卻聽出幾分輕蔑,沃爾曼身上那股詭異感越來越讓他不舒服。
“光明神殿的祭司稟報神像出現裂痕,梵迦現在的亂象應該與神子叛逃有關。費歇爾公爵久病不愈,就由你接替他搜尋神子,將人給我帶回來。”弗洛倫直接將人安排進了費歇爾的城堡暫住,好似忘了前段日子德諾派人去接回安琪拉的原因。
沃爾曼放棄了坐馬車,剛剛在王宮時他就覺得胸口發悶,乾脆自己騎了一匹馬去往費歇爾城堡。不知道是不是德諾病重疏於管理的緣故,城頭上的兵士都一副閒散的樣子。因為疫病傳染速度恐怖,城堡中沒有人走動,偶爾有人路過也是用布捂住了口鼻只露出一雙眼睛。
接待沃爾曼的是管家,伊拉只站在城樓上警惕的看著馬上的男人。按理說沃爾曼是安琪拉的丈夫,應該先去探望下德諾這位病重的岳父,但是管家卻將人攔了下去,委婉的表示給他的客房已經收拾好了。後來沃爾曼才知道,德諾病倒後一直是安琪拉在照顧,她根本不允許沃爾曼出現在自己和父親面前。
沃爾曼被安排在了遠離安琪拉住處的客房,他忙著收攏城堡裡的軍隊和找尋拾年的蹤跡,安琪拉因為外面的流言蜚語除了陪伴德諾也幾乎不出門,兩人愣是好幾天都沒有碰上一面。
“咳咳!”費力的咳嗽聲從房間裡傳出來,安琪拉扶著德諾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