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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才,動不動就搬出老爺來嚇唬人。爺是想正正經經地納她,又不是強逼。不過,若是她家不識好歹,爺少不得要用些手段,既要將人弄到手又不會落下話柄,這樣老爺那裡也交代得過去,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況且方家寡母幼弟地,那方采蘩若是跟了爺,爺不光能保她一家衣食無憂,還能給她弟弟延請名師,這於她一家來說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怎麼你們一個二個地都跳出來反對!”
“我的爺,這事換戶人家興許會覺得是好事,可柳家的人都說胡寡婦不是那種賣女求榮的人,您又何必強人所難!”
“可惡的奴才,你究竟是誰家的下人,該聽誰的話?”“這個,小人自然是梅家的下人,凡事得聽三爺您的。”
“哼,你知道就好。柳家那幾個厭物怕爺去方家的綢緞鋪,隨時跟著爺,你給爺想想法子看看怎麼能甩開他們。”
“這個,今日肯定不行,只有等明日柳家的人都一門心思地看龍船的時候才能找著機會。”
“蠢貨,明日看船,方家母子自然也關鋪子去看船了。”“那可不一定,回頭等小的悄悄去打聽打聽?”
車內姓梅的和自家的下人在低聲商談,他們自認為話音壓得很低,旁人不會聽見,卻不知道陸驥常年習武聽力遠勝於常人,加之有心相聽,卻是將他主僕二人的話聽了個*不離十。
陸驥憂心忡忡,有心向方采蘩示警,可偏偏昨晚方采蘩在家包粽子,趕鴨子的是方採菱。次日早上自家這邊陸驍因為想早點出門,悶聲不響地就將鴨子趕下了溪,弄得他愣是找不到機會和方采蘩單獨見面。
而且他想了又想,覺得這幾日讓方采蘩躲在家裡不進城也不行,姓梅的已然對她動了心思,興許他會尋到郭家窪來也不是不可能。
江面上鑼鼓喧天,龍船比賽已然進行了一陣子,絕大部分人都被那三年才得一見的熱鬧吸引,紛紛趕赴江邊,和錦縣城大街上空蕩蕩地,偶爾才見一兩個人影晃過。陸驥一個人在固定區域晃悠倒也沒引起人的注意。
方家這邊,繡品已然被取走,孃兒幾個本來可以跟著就回家的;可是又新接了兩單繡活,然後接下來的兩日不開鋪子,東西就得好生歸置一下。
本來方誌遠年小,這些事自來是不喊他幫忙的,可今日龍船鼓太響,方采蘩怕好不容易做通思想工作的弟弟再多想,便暗示老孃給這孩子派活,期望忙碌能分散一下方誌遠的注意力。
路口一直沒見什麼動靜,陸驥正懷疑是不是姓梅的被柳家的人絆住不來了,卻聽到遠處傳來馬車跑動的聲音。他趕緊躲到牆角,悄悄探頭偷看。果然是姓梅的馬車往這邊來了,目標嘛不用說自然是方家綢緞鋪了。
眼看著馬車慢慢靠近,陸驥深吸一口氣,靜靜等著馬車駛過之後,摸出袖中三塊石頭,依次打了出去。梅家的馬車立馬失控,那馬發瘋一般狂奔起來,任憑車伕怎麼控韁繩都沒用。
“咣噹”“嘩啦”,即便看不到,可老遠聽著這聲音就知道梅家的馬車翻了。“哎喲……”“快,快救三爺!”“不好了,三爺給壓在車下了!血,啊……”“嗚嗚,三爺……”“嚎什麼……喪!爺……死不了,趕緊去尋郎中……”“三爺,您的臉……”“蠢奴才,輕點……爺的腿……斷了!”
聽著遠處殺豬般的嚎叫聲,陸驥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彼時江邊龍船劃得正酣,這一片街面上一個人都沒有,陸驥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姓梅的這下不死也脫層皮,哪裡還有精神去打方采蘩的主意,陸驥放心地去了江邊和自家老孃他們匯合去了。
對於這些事兒方家母子一無所知,她們收撿好東西,再三囑咐完老張頭之後就立馬出城回家,在門上掛了菖蒲艾葉之後,胡氏又用雄黃在方誌遠的額頭畫了個“王”字。方採菱今年滿了十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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