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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儀這才應聲鬆手。
納木達克不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底倒吸了一口涼氣。
表妹雖然看著瘦瘦弱弱的,可這手勁兒似乎真的不小……不去練弓箭倒是可惜了。
「快寫吧,我也坐著看會兒書,不和你玩了。」令儀坐回去,道:「你當讀書識字是為了我?那是為了你自己,可不要我先學完了,你還沒學完,丟死人了。」
胤礽一聽,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又上來了,道:「我這就學!」
宮中的小日子倒是過得不錯,等到令儀修養的差不多了,也就到了年底,看著今年也沒有幾堂課可以去上了,令儀便直接向張英將假期延到了新年正月之後。
她這次可是做足了保暖措施才開始四處走動,當然,主要走動的地方也就是太皇太后的慈寧宮和皇太后的慈仁宮,論理其他人都只是後宮妃嬪,等級上就矮她這個固倫公主一頭,自然沒有令儀去主動拜見的道理。
令儀這次病重已經將身邊照顧的人嚇得半死,為此陀瑾和宋氏生怕她又著涼復發,因此很快便達成了一致,一個給令儀套加厚加絨的上襖馬甲,一個給令儀拿皮子鑲毛的披風皮帽,將她裹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活像個行走的粽子。
就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看見她也不由笑了起來,皇太后笑道:「怎麼就把我們五公主裹成這個樣子了呢?」
令儀摘了高粱紅的斗篷,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道:「烏庫瑪瑪和皇媽嬤想笑就笑吧,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好笑呢。」
太皇太后雖然板著臉,但眉宇間也隱隱帶著一絲笑意,道:「這說明你手下的人都忠心著呢,否則怎麼把你捂成這樣?還不是怕你病了嗎?」
其餘來問安的妃嬪也紛紛應和起來。
令儀脫掉外面厚厚的坎肩,露了裡面蜜黃色的襖裙,上繡天竺臘梅等花卉,富貴卻又不失秀氣。她覺得鬆快些了,這才坐在繡凳上,道:「我已經好許多了,烏庫瑪瑪和皇媽嬤也不必再擔憂了。」
皇太后感慨道:「你這孩子,真要把皇媽嬤嚇死了,突然病成那樣……好在最後平安無事。」
令儀拉著皇太后的手,道:「媽嬤別怕,現在我也好了。」
「你啊,以後不許胡思亂想的了,不過小小年紀,哪有那麼多愁思呢?」皇太后撫了撫她的發頂,道:「就是再有什麼憂愁的事情,還有烏庫瑪瑪和皇媽嬤呢,你怕什麼?」
令儀故作羞赧,小聲道:「寧楚格知道了。」
「瞧瞧,還害羞了。」
令儀趴在皇太后膝上,略微掃視了一週,果然沒有看到納喇氏,想必是康熙言出必行,將這母子兩個關到一起「反省」去了。
佟氏是個愛說笑又愛逗趣的,待下十分寬和,因此上上下下都沒有不喜歡她的,人一多了,她便開始說起些許趣事。相比之下,鈕祜祿氏是威嚴端莊,只配合著笑了笑,似乎對這些事情並不大感興趣。
令儀坐的與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最近,自然也時刻注意著這兩位的動靜。
皇太后是個隨和人,但凡不是出格的,她大都溫和對待,因此很難看出這位「中庸」的太后有什麼傾向偏好之類。而太皇太后則不怎麼說話,只是看著這些年輕妃嬪們逗趣兒,偶爾說的幾句話都是同鈕祜祿氏,足見太皇太后更加青睞這位鈕妃。
也難怪會有人傳言說康熙會冊立鈕祜祿氏為皇后了。
待到從慈寧宮中出來,佟氏竟然主動來找令儀,道:「五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令儀有些意外,道:「多謝佟妃娘娘關愛,我已經大好了。」
「我這裡原是有些老山參的,熬湯喝最為滋補,聽聞那洋人的藥藥性猛,還是要多喝些咱們自己的東西,才是滋補之道。」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