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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著那曇花一現的美麗,真是“情”字弄人。
下午,柳玉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司清床邊,但她雙眉間憑空多出了無數愁緒。我知道她在想什麼,一直以來我都一心一意地幫著司清。可現在我迷惑了,因為我也不知道現在的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不是柳玉。也許真如恆舟所說,柳玉早就死了,現在的流觴只是在追逐柳玉的執念而已。也許柳玉重新回來了,而恆舟愛的那個流觴卻再也不會出現了。柳玉和流觴,無論是誰消失都會傷到一個男人,都是愛情執念惹的禍。
這樣一想,我覺得身上有點冷。幸好我還能壓制住心中的某些情感,想必另一個人也在慶幸吧。這陣子的事情真麻煩,我很累。要是現在飛墨在身邊就好了,我好想靠在他的胸膛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就算是聽他在我耳邊嘮叨也無所謂。
天半黑的時候,司清身上越發燙了起來,像一顆滾燙的山芋。我急得不知所措,幾次拉開門跑出去看恆舟是不是來了。柳玉反而一臉平靜,只是在床邊緊緊地抓著司清的手,也許真的是經歷過生死,她什麼都不怕了。
魅殺玉離(41)《九珠三曲》雪脂蜂蜜ˇ魅殺玉離(41)ˇ
終於,黑黝黝的雨幕中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柳玉趕緊和我一起迎了出去。恆舟看見我們,什麼表情都沒有,二話不說就將右手伸了出來,他的掌心裡躺著一枚熠熠生輝的九珠。這顆九珠中間有一個孔,想必是被鄭老爺穿成鏈子的那枚。柳玉一把搶過九珠,轉身就往屋裡跑。這麼小的一顆珠子真的會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嗎?我忐忑不安地跟在柳玉後面走進了屋子。
只見柳玉用內力將九珠從司清嘴裡按了進去,然後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反映。恆舟默不作聲地站在我身邊,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溼淋淋的黑色斗篷上散發著陣陣絕望的寒意。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奇蹟出現了。司清的傷口處開始冒一種又黃又黑的血水,身上的肌肉也開始不停地抽動起來。
“起作用了,他的身體在逼毒。”柳玉開心地大叫道。我心裡一陣狂喜,趕緊跑過去和柳玉一起擦膿水,抹藥膏。大約一個時辰後,司清的體溫恢復了正常,腫消下去了一大半,呼吸也平穩起來。九珠果然不是凡藥,將司清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當年,奶孃若是將九珠及時帶到,孟書的娘應該不會死吧。
“現在,該你履行承諾了。”恆舟冷冷的聲音提醒我們,我們已經將他晾了很久。
柳玉回過頭宛然一笑:“恆舟,謝謝你,我嫁給你。”
要是在以前我絕對跳起來反對了,但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說。
恆舟也笑了起來,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根古樸大方的銀質髮簪:“流觴,這是我娘留給我娶親用的,也是我的聘禮。“他又將頭轉向我,“孟姑娘,能不能請你給我們做主婚人,我們的婚禮就在這舉行。”
“哦。”我趕緊走過去接過了恆舟手裡那支沉甸甸的簪子。
“我在外邊等著。”說完恆舟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司清,輕嘆一聲:“柳玉,你要梳頭嗎?”
柳玉也看了看床上的司清,然後走到我前邊的椅子上,堅定地點點頭。
看來這場奇異的婚禮是一定要舉行了,一世的糾纏,兩個人的婚姻,三個人的牽絆。
我拿著梳子,解開了柳玉那頭光滑如緞的頭髮,認認真真地梳了起來:“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
“這樣盤頭我還是第一次,”柳玉突然細聲細語地說道,“進司府的時候我坐著一頂小轎,被安排在一間小院落裡,兩個月以後就被送到了鄭璇霜身邊。”她抬頭看了看站在門外的恆舟,玉珠般的眼淚滑落,“我沒想到,盤頭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恆舟面對著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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