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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的眼神凝滯了一下,隨即他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小哥,後者也正向這個方向看過來,眉頭微微顰起。
「二叔,我勸不了他。」虞唱晚搖了搖頭,眼神飄忽,不去迎吳二白的眼神,她腦補了一下吳邪可憐巴巴的狗狗眼,「以他的性格,我勸不住的。」
吳二白看著她,嘆了口氣。
黑瞎子掀開帳篷的簾子走進來,將啤酒放在桌上,咧著嘴道:「二叔,您就別難為我徒弟媳婦了,她肯定是整個老吳家最慣著吳邪的那個。」
他拉開椅子坐下:「這件事交給我吧。」
吳二白拿著眼鏡,抬頭看他,警惕道:「你要怎麼辦?」
這下子不僅是吳二白,連一直低著頭的虞唱晚,還有旁邊憂心忡忡的坎肩也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黑瞎子又咧開嘴笑:「怎麼,都這麼緊張他,不愧是團寵啊。放心,就是用點藥。」
「啊?」虞唱晚當場翻供,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那,那要不還是我來勸吧。我能行的。」
黑瞎子嘆了口氣:「就算他當著你的面答應了,等二叔帶人下去之後,很難保證他不折騰出什麼來。他的性格你瞭解的。放心,是不會對人體有傷害的藥,只是讓他失去幾個小時的行動能力。我怎麼捨得害我大徒弟呢?」
虞唱晚想了想,低下頭去,長捲髮把她的臉籠罩了起來。吳二白拍板道:「就按你說的辦。不過,千萬給我把劑量控制好。」
黑瞎子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坎肩變得更加愁眉苦臉了。
虞唱晚突然抬起頭來,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二叔,如果吳邪去不了的話,我申請和你們一起下去。」
月色清亮,夜色漸深,周邊的村民都休息了,連夥計們都結束手頭的工作回房了。整座村子沐浴在安靜的月光中。灌木林中傳來不知名動物的鳴叫。
虞唱晚坐在窗邊的圍欄上,借著頭頂懸掛的燈翻閱一沓紙質資料。
一雙手臂從身後伸過來,在她的腰間扣攏,與此同時她聞到了吳邪身上令她熟悉的味道。
身後男人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怎麼還不睡覺?明天我們一早就出發了,我肯定會吵醒你的。」
他俯下身來,看清虞唱晚手中資料上的圖案,有些驚異道:「你怎麼在看地下河的資料?」
虞唱晚側過頭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這裡是你三叔來過的地方,也是母雪海和楊大廣都研究過的物件。當年文錦也在那支考古隊裡,我雖然沒有去過現場,但說不定……我能從中看出什麼別人看不出的東西。」
感覺到吳邪的沉默,虞唱晚在心中嘆了口氣,舉起紙張故作輕鬆道:「我要是有母雪海對學術一半的狂熱,現在說不定都是博導了。我當年本科畢業論文浪到畢業前兩個月才開始寫,stata和python一共用了一週速成的。」
吳邪似乎在她耳邊輕聲笑了笑,她放下心來。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耳廓,虞唱晚覺得渾身都有些癢,轉過身去摟住了吳邪的脖子。
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溫柔地落在吳邪的身上。他的額間還有一層薄薄的細汗,呼吸卻已經變得均勻綿長。
虞唱晚睜開眼睛,抬眼看著他的臉。兩個人已經肌膚相貼,但她還覺得不夠,好像什麼都抓不住似的,讓她覺得自己置身於懸崖邊,馬上就要粉身碎骨。
吳邪的睫毛在睡夢中輕輕顫動。你的病究竟到了什麼地步?虞唱晚想,好像他們都是知情的,可是沒有人告訴我。
她又向吳邪身邊湊了湊,像是溺水的人抓緊浮木一般,抱著他的胳膊鑽進了他的懷裡。他的身體還有未散去的高溫,讓她覺得好像得到了一些安全感。
虞唱晚努力壓抑住內心翻湧的不安,湊過去輕輕吻了吻吳邪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