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他一開始對這些分享其實並不太感興趣,但後來不知不覺地,卻開始能夠從這其中也體會到一點她的開心,開始莫名地期待起來。
再後來一點,就是她暑假的時候和他一起在浙江和安徽採風的聊天記錄。
他發現,虞唱晚是一個很優秀很努力的小姑娘。
無論是學業還是寫作,她都在努力地兼顧,甚至要求自己做得比專職的還要好。她對於古董和古文化了解的專業程度甚至到了讓他驚嘆的水平,他曾經好奇地想過,不是學相關專業的她,達到今天的水平在背後要付出多少努力。
這樣的女孩子總歸讓人討厭不起來。
而讓人覺得最可愛的是,她總是一副很有活力的樣子,這或多或少能感染他,讓他也有一種自己還依舊是當年那個年輕的自己的錯覺。
因為她而感到開心,卻不給予任何反饋,這樣真是太卑鄙了。
吳邪這樣想著。
這一次來接虞唱晚的,已經不是胖子,而是吳邪。
小姑娘這次牢記上次的教訓,穿了毛絨絨的針織衫和短裙,外面還套了毛袖長外套,看上去嬌俏又可愛。
她一出站臺就看見了吳邪,舉起手大力地揮了揮打招呼,就向他小步跑了過去。
腳步愈來愈快,吳邪幾乎以為她要衝到他懷裡了。而到最後到他面前她卻急急地剎住,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然後突然笑了一下。
他看出來她有些狼狽,好像本來真的是想要抱一下他的,但是礙於顧及他的感受硬生生抑制住了。
吳邪無奈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朝她伸開了雙手。
虞唱晚愣了愣,連忙伸出手抱住了他。
吳邪的高領羊絨衣又軟又暖和,虞唱晚把臉埋了進去。
他有力的心跳隔著衣料傳來,虞唱晚只覺得有一股衝動從胸腔裡蔓延開,她偷偷把臉埋在衣服裡蹭了蹭。
小姑娘的手臂圍著他的腰身收了收,他的手垂在半空中半晌,虛虛地攬了攬她的肩。
吳邪覺得,給虞唱晚做飯吃是一件很能給人帶來滿足感的事情。
她的神情總是認真又滿足的,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倉鼠。
也許是他端著飯碗看她吃飯時的笑容太專注,胖子在一旁嘖嘖嘖了幾聲。
吃過飯,虞唱晚拉著小哥在院子裡坐下。
「這是保暖秋褲,」虞唱晚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幾盒秋衣秋褲,摞在小哥面前,「你要記得穿,如果必要的話,也要督促吳邪穿。還有瓜子,閒著沒事發呆的時候可以嗑。」
沒有東北人冬天可以失去瓜子和秋褲。虞唱晚堅信,小哥也不例外。
小哥默默地收下禮物,吳邪端著茶杯走過來,笑道:「不要給我穿秋褲,不穿秋褲是南方人的尊嚴。」
虞唱晚看了看他的手,說:「你且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拿點東西來。」
虞唱晚搬了只小板凳,坐在吳邪對面,捉住他的手掌攤開在他併攏的膝頭。
原本是修長好看的手指,指尖上卻泛起了不正常的紅,燙出小小的水泡。
「煲湯的時候燙到的?」虞唱晚擰開蘋果醋瓶子,用棉簽蘸了蘸,低下頭去,安撫道,「可能會有點痛,忍一忍啊。」
女孩子的呼吸輕輕打在他的手上,吳邪覺得有點癢,手指蜷了蜷:「沒事的,這點傷不算什麼,很快就好了。」
冰涼的棉簽蘸在他的手指上,虞唱晚問道:「你不討厭我吧?」
吳邪下意識地反駁:「怎麼會討厭你。」
虞唱晚唇角勾了勾,又說:「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吳邪想了半天,連手指上的刺痛都感覺不到了,擠出來一句:「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