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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停水了。
文詩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供水不足導致停水,只不過之前遇到停水她要麼是沒洗,要麼已經洗完了。
像現在洗了一半,渾身泡沫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她暗自閉眸嘆氣,今天是水逆還是怎麼著,又是淋雨,又是遇到紋身男擋路,又被王晚晴催婚。現在洗個澡洗一半也能沒水。
文詩月立在浴室裡等了好一會兒,渾身開始泛冷仍不見來水。這一身粘膩難受的讓她百爪撓心,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她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泡泡,順手套上一旁掛著的吊帶裙,圍著浴巾拿了換洗內衣褲和洗面奶徑直出了浴室。
外面的雨海依舊張牙舞爪地伸向大地,撼動了一城夜的靜謐。
文詩月拿了個袋子把手裡的東西裝進去,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口,順手拿好房卡開啟了門。
門一開啟,一陣鹹濕的過堂風迎面而來,雨聲空實有節奏,奏唱著淅瀝。
她走出去就著護欄朝下看去,一樓也沒人,遠處那間獨立的公共浴室沒有亮燈,沒有人。
文詩月下樓經過前廳,燈火悠然,裡面卻沒人。
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也沒多做停留,伸手攏了攏身上的浴巾,往公共浴室走去。
而她沒有發現的是,她一下樓左顧右盼,鬼鬼祟祟的做賊警惕樣,落入了一雙看戲人的黑眸之中。
男人在她完全沒察覺的地方,不由得被逗笑了。
公共浴室不大,是接的另一根單獨的水管,就是為避免停水給住客拿來應急用的。
文詩月確定有熱水以後,將門關上反鎖,洗這下半場的澡。
熱水沖刷著身上的不適,她終於感覺到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淋浴聲混著雨聲,相互淹沒,入耳全是水流聲,自然沒能察覺有人在撬鎖。
……
天地連成一線,夜濃雨纏。
紋身男剛好走出房門,便看見一抹旖旎的身影進了公共浴室。
整個人正處在亢奮中,本就肖想著那姑娘的他在這夜雨的催化下徹底淪陷。
他杵在那兒,望著那個在浴室昧黃燈影下如畫的瓷白,晃的他眼中燃起了火,火星子一路下竄到不知名處。
那扇門被關上,卻也徹底開啟了他的欲/望之門。
四下無人,他堂而皇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正當他嫻熟地拿隨身工具撓著鎖芯感覺就快成功時,肩膀被拍了一下。
「喂,幹嘛呢?」林旭杵在他身後,目光確是落在他的手上。
紋身男一怔,本能般收回手裡的作案工具。
他回頭看向林旭,滿腦子的渴望已經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耳朵裡是雨聲混著一門之隔的潺潺水聲,光聽聲音都能讓他浮想聯翩。
「哥們兒。」
紋身男能感覺到林旭跟他似乎有同樣的意圖,無聲笑了起來,笑容裡是男人都懂的猥瑣。
他渾身菸酒氣,用他那蹩腳的中文跟林旭打著商量:「看你也是同道中人,裡面那小妞,咱倆一起?」
林旭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社會氣濃鬱,看上去確實不像什麼好人。
但紋身男卻忽略了他那雙能壓住黑暗的雙眼,深不見底裡卷著冷冽。
「一起?」林旭哼笑了一聲,不屑道,「懂不懂先來後到。這妞是我先看上的,哥們兒我可沒有跟人共享的癖好。」
紋身男一聽,笑容登時僵在了臉上。
他玩過的女人無數,這種又純又欲堪稱極品的女人,任誰看了不心動。快到嘴的白天鵝他可捨不得放手。
「小子,老子跟你好說好話你聽不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