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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露西真的大笑起來。想到當年坎培爾族人奉英王威廉三世之命，在格

倫科屠殺麥氏一族的史事。凱爾特人真是心胸狹窄的民族。

她坐著想凱爾特人想得入神了。騷核桃不禁轉過頭來看著她。&ldo;你來這裡，是

為了要找研究物件嗎? &rdo;

露西解釋，她和賀莒小姐是多年老友，也順便來這裡度假，並溫和地說：&ldo;不

管在任何情況下，我也不會拿體育學院的學生來當研究物件。&rdo;

&ldo;真的嗎? 為什麼? &rdo;

&ldo;噢，這些學生太正常，太單純，太相像了。&rdo;

迪得洛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一抹有趣的神情。所料未及地觸及露西，她似乎突然

發現露西其實也相當天真。

&ldo;你好像不贊同?&rdo;

&ldo;我只是想不到哪個人‐‐哪個高年級學生‐‐會被歸類於正常。不太容易找

到。&rdo;

&ldo;噢，說來聽聽。&rdo;

&ldo;你也曉得她們在這裡的生活方式和讀書方式。在這裡經過長年的嚴格訓練，

還要保持正常，是不太可能的。&rdo;

&ldo;你指的是納什小姐嗎? &rdo;

&ldo;噢，寶兒啊。她個性堅強，比較禁得起折磨。但你會覺得她對茵恩斯的友誼

正常嗎? 是挺好的沒錯，&rdo;迪得洛急促地說，&ldo;無話可說的好。但是，正常嗎? 不。

那是一種同性之間的特殊感情。幸福美滿，毫無疑問。但是‐‐&rdo;她揮動雙手，想

找到正確的說詞，&ldo;這份友誼排除了許多其他的東西。&l;門徒們&r;也一樣，只是她

們有四個人。&rdo;

&ldo;門徒們? &rdo;

&ldo;瑪修斯、威麥、盧卡斯和賴託薔。她們一起來學院，又正好和耶穌的門徒同

姓氏。現在呢，萍小姐，請相信我，她們連想法都相同了。她們都住在頂樓的房間。&rdo;

‐‐她說著便抬頭望向側翼頂樓的房間‐‐&ldo;如果你問她們四個中的任何一個人有

沒有別針可以借你用，她們一定會說&l;我們一個別針都沒有&r;。&rdo;

&ldo;好吧，那戴克絲小姐呢，你說她又有什麼問題呢? &rdo;

&ldo;心智發展不健全。&rdo;迪得洛小姐語調乾澀。

&ldo;胡說! &rdo;露西這回決定堅持己見。&ldo;她是個快樂、單純、沒有心機的人。她

過得很快樂，再正常不過了。&rdo;

騷核桃突然笑了起來。&ldo;好吧，萍小姐，關於戴克絲就算你贏。但是我可以告

訴你，這是她們最後的一個學期。

每一件事都會超越常規。每一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真的，我不騙你。

如果哪個學生本身個性就不穩定，那麼，她在這學期絕對會上百倍地嚴重。如果她

們略有野心，在這學期也會變得更加雄心勃勃。如此類推。&ldo;她坐直了身子，做了

一個總結：&rdo;她們的生活方式根本就不正常，所以你也不要期待她們舉止正常。&ldo;

第四章

&ldo;你不要期待她們舉止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