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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蔑地掃了眼在地上掙扎的劉永朋,忽略他的掙扎,繼續說:&ldo;肝臟或許可以試著做一做活體移植,但心臟卻不可能。由於本來商量的是進行活體肝移植,所以,他假模假樣地給了我父親選擇的權利,告訴了當時世界上活體肝移植的研究成績。當我父親一聽說\\\\\\\&039;在1988年12月的活體肝移植手術中,受體在術後第六日就死了,反而是供體平安無事\\\\\\\&039;後,當即就要求採用對自己更加安全的手術,也就是屍體肝移植。為了自己能活命,他直接決定了我姐姐的生死。而他的態度也讓劉永朋放了心,他開始謀劃怎樣才能把這件做得□□無fèng。&rdo;
劉永朋聽著他戰兢兢隱瞞了一輩子的秘密被一句句揭露,絕望地吼了幾聲,聲音漸低,最終變成了痛苦的哭泣嗚咽。
在劉永朋的嗚咽聲中,翟正的聲音顯得更加無情。
&ldo;做為器官移植的權威,他的手裡有著不少等待器官的病人的資料,經過篩選,其中於舒和、樸理、譚笑這三個人都能夠接受我姐姐的器官,而且他們中的每一個對器官的需求都極度迫切。接下來,他們的計劃和你推測的差不多。1989年10月,一切的準備就緒,所有和這個計劃有關的人全都趕到了蜂猴市,10月28的晚上,幾個大人全部集中到了村子的山口,於牧生等在他打算用來偽造車禍的車裡,劉永朋、譚頌、賈奎也都在救護車裡做摘除器官的準備。我父親的任務,就是按時並掩人耳目地把我姐姐帶出去,送到他們面前。但這樁計劃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出了紕漏。&rdo;
諸彎彎眼尖地看到,翟正在這裡掩蓋情緒地垂了一下眼睛。
但他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不帶感情,彷彿只是在平鋪直敘地說別人的故事。
&ldo;我父親在帶走為我姐姐時遭到了她的懷疑和反抗,他一時情急,用枕頭把她活活悶死了。而由於我姐姐的反抗,我父親的脊背受到了劇烈的撞擊傷,兩隻胳膊再也抬不起來。眼看我姐姐斷氣的時間越來越久,他害怕死後時間太長、屍體器官會無法使用,自己卻不能把我姐姐的屍體送出去,只能獨自出門,去山口找等在那裡的幾個人。那時候離我姐姐死去已經過去很久了。如果其他人進去、再把我姐姐運出來,大量有需要的器官都只能廢棄。所以,他們帶著需要的工具返回,用了一分或者兩分鐘,摘走並儲存了我姐姐全部的可用器官,隨後把她剩下的屍體糙糙地包住帶出去,胡亂地偽造成了一起車禍。&rdo;
說完這些,翟正還是很平靜,他持槍的手指穩穩地扣在板機上,彷彿下一秒就能精準地射出子彈。
陸淼他們雖然順利地匍匐到了他的四周,仗著掩體沒有被他發現,但卻找不到再前進一步的時機。
必須為他們創造時機。
諸彎彎頂著槍口的壓力,問翟正:&ldo;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有些是我父親喝醉以後告訴我的,有些是我從劉永朋嘴裡逼問出來的,有些是我親眼見到的……&rdo;他呼吸慢了一拍,&ldo;從他悶死我姐姐前,我就被姐姐塞在了箱子裡。每次他喝醉打人,她都是這麼保護我,把我藏起來,不讓我被他找到。我以為這次和往常一樣,打完了,就完了,所以就抱著頭躲在裡面。等他走了,我爬出來,去叫姐姐,才發現她已經不會動了。&rdo;他說著,眼神漸漸失焦,&ldo;我在她身邊坐著,坐了好久,聽到屋外有動靜,又躲回了箱子,親眼看著他們把我姐姐當成垃圾一樣,一刀一刀飛快地在她身上剖著,摘掉他們需要的器官,然後把不再被需要的她隨意地捲一捲,帶出去。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解剖一個人,只需要一兩分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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