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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如此想的,正要與你說呢,爹孃疼咱們一場,怎麼能讓他們二老如此受罪呢。」陳二哥看來,都瘦到臉都凹進去了,可不就是受罪。
自家才六畝田地,都過得有聲有色,他陳如明分到了二十畝田地,便是要送兒子念書,也沒到苛刻爹孃的地步!
看來二哥火氣不小,自己也是,之前他一直認為大哥只分了十幾畝田地,當時都只想到自己了,前段時日才算明白,大哥是分到了九畝水田,十一畝四分的旱地,算起來可不就是是二十畝還要多!
這麼多田地,怎麼會才送鐵蛋念書就到了窮到吃不上飯的地步。
這會大哥是無辜的想法在陳如松心裡已經搖搖欲墜了,爹孃為什麼會瘦,又沒生病,便是吃得差了,可一家子難道不是一起吃的麼?大哥是怎麼不知道的?
懷著這些疑問,到了老宅。
看到大房的人的樣子之後,陳如松有些驚訝又有些鬆快。
大房的人都是一副沒肉的樣子,只有鐵蛋是臉上有肉的,也能理解,要是自己兒子以後去唸書,他也要給兒子補一補的,都瘦了,也就是說,不是故意慢待他爹孃的。
陳大嫂看見二房三房的人過來,眼裡泛光,因為她瞧見他們手裡的東西了。
隨即熱情招呼,「二弟,二弟妹,三弟三弟妹,你們都過來了呀,快來做。」
昨日只有一盤肉,一大家子人搶著吃,根本沒吃幾片,看著二房帶了肥肥的母雞,三房帶的胖胖的鯽魚,陳大嫂不停地咽著口水,免得口水流出來。
再看到比分家前瘦不少的二老,陳二哥和陳如松兩人心裡的心疼和氣憤上來了,根本不想等吃完飯再算帳,打算現在就問個明白。
「大哥呢?」陳二哥沉著臉問道。
陳大嫂不明白他黑什麼臉,大過年的,真是。
因著不滿,回答的語氣也不大好:「去打水了,等會就回來。」
話音落下,陳大哥就進來了,放下東西招呼道:「二弟三弟都過來啦。」
「大哥,你作甚要虐待爹孃?」陳二哥沉聲道。
這話讓陳大哥驚異,也倍感委屈,「二弟,你說的什麼話,我哪兒虐待爹孃了?」
陳大興也為大兒子說話,「老二,沒有的事,你怎會這樣說。」
「爹,你還偏著他,你和娘從分家到現在,都瘦了多少了,要不是沒吃飽穿暖,怎會瘦成這樣?」聽到陳大興的話,陳二哥也覺著委屈,他從小就知道他爹偏心大哥,可現在他是在為他爹鳴不平,怎麼還能偏幫。
陳大興還要再說,被田氏拉住了,她聽到二兒子的話是真的開始覺著委屈了,當初沒分家,家裡三十多畝田地,一大家子十幾個勞動力,每年不僅能存下不少銀子,吃喝穿用在整個村子裡也是中上等,如今,卻吃的最便宜的糧食,還得精打細算,免得日後不夠吃。
若是沒人說還好,經二兒子這樣一說,田氏想想這些日子過得,簡直心酸。
老頭子說什麼分家好,哪裡好了?當初直接壓下大兒子要送鐵蛋念書的念頭多好,一家子還在一起,過著好日子。
「鐵蛋念書費錢,家裡吃的差了點,不光是爹孃,我和你大嫂還有你侄子侄女一樣都瘦了。」陳大哥尷尬地說道。
他是個要面子的人,不希望被弟弟們看輕,早知如此,就不聽家裡那婦人的建議,少在爹孃面前哭窮了,自己的目的沒達到,還惹得他娘每日做飯越做越少,越做越差,一家子都瘦下來了。
「鐵蛋讀書要是真這麼花錢,不如不讀,這才開始,就這樣缺錢,再讀下去是不是得賣田賣地來供?」陳二哥恨恨道。
「大哥,鐵蛋念書,到底要多少銀錢?一月一百文的束脩,筆墨紙硯便是一月一次,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