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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禁閉室才會遭受獄警那麼多的折磨,那些傷痕和煙疤,都和被她欺騙的那個獄警有關吧!
從禁閉室出來後,她想明白了嗎?
是想明白之後才想著要自殺的嗎?
哪怕到了最後,她也沒有想過要報復和公開其他人的身份。
為了那一絲一毫、遙不可及的希望,奉獻出自己的一切,最後替所有人承擔了大部分的惡意,卻無法自救。
簡直就像是為人類帶來火苗的普羅米修斯一樣,被宙斯懲戒著。
她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呢?
一個小時的道具時間轉瞬即逝,安蕊還沒能想出來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就不得不面對著犯人們重新開始凝聚的惡意。
兩人無奈地轉移陣地,避開監控偷偷溜到之前的雜物間。
尹承晞聽完安蕊所說的整個監獄的構造後,不禁皺眉:「我去試了周圍的圍牆。圍牆有三米高,雖然看著是很難越過,但是對我來說並不困難,我嘗試著爬到了圍牆頂端,發現有一道空氣牆一樣的東西阻隔著我,顯然宙斯允許的逃脫方法並不包括利用體能直接跳出去。」
安蕊點點頭:「可以理解,如果碰上你這樣體能優秀的玩家,可能遊戲第一天你就蹦出去了,甚至如果你願意,能把整個團隊的人都送出去,那這場遊戲就沒有意義了。」
尹承晞攤手:「還得告訴你一個壞訊息,原本三天來一次運送物資的卡車,因為之前的逃脫事件,現在變為七天來一次。昨天,就在我們進入遊戲的晚上,他們已經來過一次了。」
安蕊的眼眸一暗。
沒想到,她們為了求穩,竟然錯過了第一波逃脫的機會。
雖然大門口有紅外線掃描器,但是深夜值班的人總是精神疲憊,加上想要逃脫的人都被關在禁閉室裡,獄警們的情緒一定很放鬆。抓住機遇奪去卡車使用權,再打暈看門的獄警,第一天就逃脫絕對有巨大的可能性。
宙斯,它說難度隨著時間增加而增加,真的沒有撒謊。
獄警和隔壁犯人的對話其實就是提示,第一天晚上是最容易也最難抓住的逃離線會。
閉上眼眸,緩和心情。
現在想再多都沒用了,他們必須抓住下一次機會!
「這麼大一個監獄,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這幫犯人如此踐踏規則和法律,而利德爾又這麼縱容他們,下面的獄警和其他人員一定上行下效,想辦法利用這幫慾望強烈的犯人們給自己弄點利益。」安蕊很快思考出了一個新的方向。
「我們要跟緊食堂,明面上真正能弄到油水和進出的只有這裡,只要跟緊食堂,總會探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尹承晞捏著下巴作思考狀,「那下午我們還分開查嗎?」
安蕊抬頭看一眼他,他不自然地歪頭。
「不是我覺得你打不過這幫犯人,而是這些人確實沒有底線。假如我們倆分開,你又聯絡不到我,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發生什麼不測……」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臉色,趕緊改了個說辭:「我是說萬一、萬一。」
隨後想像了一下那個場面,他沉默了一會兒,啞著嗓子說道:「我怕我會忍不住把這個監獄都給炸了。」
安蕊:???
大哥,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炸遊戲場地啊?
宙斯都在哭了,你聽見了嗎?
吐槽歸吐槽,心裡感動是一點也沒少,甚至讓她覺得原本還算寬大的雜物間都變得窄小起來,兩個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讓她不禁想起了《馬僕之死》最後他抱著自己狂奔時,兩人幾乎合二為一的玄妙感覺。
彆扭地轉過頭說道:「也沒說要跟你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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