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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吳漣娜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保護新人,有那本事嗎?不會這次又要低頭求張哥吧?」頭髮長得幾乎遮住半邊臉的陰鬱男人看不慣地說道。
「我樂意,跟你孫靖城有什麼關係,你也配教我做事?」被叫做吳漣娜的女人果然脾氣火爆,拍桌子就要起來幹架。
安蕊右手邊的男人又一次開口,卻透出一股熟稔又無奈的感覺。
「行了,遊戲還沒開始,又打什麼?活著出去再打。」
聽到這話,兩人皆是沉默,吳漣娜回頭看向另一個深鎖眉頭的國字臉男人,沒得到回應後像個啞炮似的再次坐下。
安蕊環視一週,發現所有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他們互相之間應該是熟悉的,所以才能這麼快速地辨別出新人。
可令她倍感不適的是這幾人在看向那名「新人」時無意識間流露出的輕視和自傲,哪怕是最先向那新人示好的吳漣娜也不例外。
而且活著出去時什麼意思?在這裡會死嗎?
「怎麼沒見過你,你也是新人嗎?」溫和的男聲自右邊傳來,彷彿鄰家哥哥般親切,讓人不由得放下戒備。
安蕊緊繃的心也有片刻鬆懈,但隨即而來的是更強的警惕。
因為過去不斷被合夥人背叛的經歷,她對別人一直抱有很強的戒心,但是這人居然用僅僅一句話就快速滲透她的戒備,這根本不合常理,難道這裡的人都不是正常人嗎?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右邊的男人愣了一瞬,突然笑著說道:「你別擔心,這是宙斯在每個人遊戲勝利之後給的點數,由玩家個人分配屬性,因為個人喜好,我放在人格魅力上的點數還是挺可觀的。」
「你好,我叫張程寧,你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安蕊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儘管仍有戒備,但還是伸出手與對方相握。
「安蕊。」
「那麼,安蕊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知道遊戲規則嗎?」眼前溫和笑著的男人笑容不改,但安蕊卻覺得有一絲涼意順著脊背一路上竄到後腦,冷得她牙齒打顫。
圓桌上剩下的所有人不知何時都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盯著安蕊,就在等她開口。
遊戲是什麼,為什麼能給人增加「人格魅力」這種反人類的點數?
「新人」,又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些人眼中暗藏的冷漠,明晃晃地昭示著惡意。雖然不清楚他們口中的遊戲究竟是什麼,但是職場法則在哪裡都是通用的:絕不能讓這幫人覺得她是個好欺負的「新人」。
她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讓這幫人以為她知道遊戲規則?
大腦高速運轉,卻怎麼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騙過眼前這幫不知秉性和喜好的人。
是個死局。
她的心不斷下沉,猶如落入無邊冰窖。
就在她萬般無奈之際,左手邊替她點燈後一直沉默的男人將一枚銀質硬幣式的東西精準扔進紅絲絨軟墊中央,低聲道:「你們一個個的,都至少玩了十場了,還對新人這麼感興趣?」
「唉,我就不一樣了,我就喜歡玩遊戲。」
「遊戲開始了,我的朋友們!」
六人眼神落在圓桌上的硬幣,個個眼神驟變,其中一個男人立刻面露兇光,厲聲呵斥:「尹承晞!我們根本還沒開始探查地形,你這個瘋子想死別拉上我們!」
「胡哥,我看他的那些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就是一心求死。咱們哥幾個乾脆今天就把他做了,既了卻他一樁心願,也不讓他繼續害別人。說起來,咱們這是做了兩次好人呢!」面容被長發遮住一半的孫靖城突然抬頭惡狠狠地望向尹承晞,更是不知從哪裡迅速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