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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都蹙起了眉頭,私底下竊竊私語。
“他是誰啊?喝得醉成那個樣子。”
“是今天的新郎啊!繆龍大財閥的當家。我也只在相片上看過一次。”
“他放著新娘不管在幹什麼?”
總歸一句話,有很多的客人還沒有見過新郎。這在一般市民的婚禮中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更何況,今天的婚禮不是個人之間的結合,而是為了使四姐妹這個特權家族血統更濃所進行的儀式。大概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因為敬愛藍伯而出席的吧?他們只是自覺到自己面對“四姐妹”時的劣等感。就因為如此,他們對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高位的人總是忍不住要反彈。
可是,突然之間,他們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一個拄著胡木桃材質柺杖的白髮老人走向藍伯。
“那不是老丹尼爾嗎?真讓人吃驚啊!聽說在二十年前,他就辭去公職退休了。”
“如果能得到獨家採訪的機會,一定可以獲得普立茲獎。”
“如果可以公開的話。”
人們交談的聲音經過壓抑,就提顯示二老人權威的事實。老人的名字叫丹尼爾·路易士·都彭,是藍伯祖父的弟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以都彭家的當家代理人身分揮灑他毒辣的手腕。據悅如果他怠工的話,聯合國的補給就會產生混亂,柏林的陷落就會遲個二年。他的哥哥是都彭家的主人,可是在三十幾歲的時候就精神失常,在豪奢如王宮般的精神病院中終其一生。
老丹尼爾邁著穩健的步伐,走近哥哥的孫子。他挺直了背,嘴角如鐵鎖般牢固地緊閉著,儼然比藍伯更有存在感。
“藍伯,你有什麼感想?”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大叔公。”
藍伯·克拉克的聲音中有著全然的敬意,卻欠缺誠意。老人根本就不去理會青年的虛禮。
“你在香港似乎上演了一出丟臉的鬧劇。”
說完,他就轉過身子。這是他要藍伯跟他走的無言命令。藍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甩了甩頭,彷彿要甩掉全身的醉意,跟在老人的後面走了。老人走進舊領主館的玄關,一邊說道。
“對我們而言,最理想的人民就是……”
老丹尼爾的嘴巴就像機械一般正確地開合著。
“沒有想像力的人,全面相信國家官方說法的人。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像納粹的殘黨或國際禁藥組織之類的人。這種人把愛和正義掛在嘴邊,遵照絕對者的指導,焚書、打壓其他的宗派、迫害少數派。”
強烈的光針從老人的太陽眼鏡中進射出來,藍伯像是被麻醉針射中似地動彈不得。
“他們沒有從歷史中學到任何一件事。眼看著希特勒的例子,卻還追求絕對的獨裁者,等待超越世俗的救世主。”
“現在全世界自稱為救世主的人大約有十萬人左右。其中有八成是騙子,剩下的兩成是狂信者。但是……”
藍伯誇張地聳了聳肩,像是從咒語中解脫了一般。
“我認為虔誠地信奉神明,積善行的人們是很好的。”
“是很好。他們大概會被神明解救吧?不需要我們的救贖了。”
他們兩人踏進了撞球室。如果看在日本人竜堂續的眼裡,他或許會評論道“天外有天”。以前竜堂續看過的船津忠巖宅邸裡的撞球室已經夠豪華的了。可是,和這個房間相較之下,那真是小巫見大巫。大理石的撞球檯是國王喬治三世賞賜的,並列在牆邊的哥德式的椅子製造之後至今已經有三十名的王族和八十名的國賓坐過了。天花板的高度大約有竜堂始身高的三倍之多。
老丹尼爾並無意和哥哥的孫子共享打撞球的樂趣。他只不過是把它當成一個通路罷了。老丹尼爾在撞球室的地上敲打出規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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