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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不知道今天我是來幹什麼的？&rdo;吳非將一個黑色提包放在了床位。

明若星突然靜默了幾秒鐘。

&ldo;你知不知道，局裡有些人私底下管你叫&l;告死天使&r;。在醫院裡看見你，很少會有好事情。&rdo;

&ldo;……也許吧。&rdo;

吳非笑了笑，顯然並不在意。他拉來一張椅子坐到病床邊，找到了最合適談話的姿勢。

&ldo;明若星，考慮到你這次的傷情，雖然不會影響日常生活，但是繼續外勤工作風險較大。組織決定讓你轉內勤。&rdo;

明若星的眼神雖然有一瞬間的呆滯，卻顯然並不意外。

&ldo;是組織的決定還是我哥的？&rdo;

&ldo;你哥他很關心你。你應該慶幸有這樣一個維護你的兄長。&rdo;

&ldo;他維護我，是因為覺得我天生就應該比他弱小。而弱小的人想要對家族有貢獻，就必須嚴格遵從上位者的安排。&rdo;

明若星的這番解答讓吳非發出了嘆息。

&ldo;你是不是對內勤工作有些誤會？你還是可以負責一些風險性不高的行動，或者培訓新人。況且這些都是暫時的，只要你能證明你的身體沒問題，也可以申請重新回到以前的工作崗位。&rdo;

&ldo;在我看來，都沒意思。&rdo;

明若星坦率地搖頭。

&ldo;我的目標是喀邁拉，其他一切都不重要。&rdo;

&ldo;經過這兩年的行動，中國的喀邁拉勢力早就徹底瓦解。你已經親手為那伽報了仇，剩下的事已經用不著你出馬了。&rdo;

&ldo;不，還不夠，我要親眼看著喀邁拉從地球上消失。&rdo;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若星終於不再平靜。他那沒有被繃帶覆蓋住的左眼，甚至閃爍著憤恨的闇火。

在最近的兩年裡，正是這股憤恨支援著明若星，一路孤行直到現在。

見他固執，吳非也不堅持以硬碰硬，只是繼續動之以理。

&ldo;那恐怕很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它的大本營原本就在國外……&rdo;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下來，直瞪著一臉嚴肅表情的明若星。

&ldo;我好像聽你哥提起過……你，難不成真想要追到國外去？&rdo;

明若星沒有回應。他一直低頭緊盯著自己攥緊的右手。

病房陷入了一片靜默，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著窗欞。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吳非發出了一聲妥協般的深深嘆息。

&ldo;其實，還有一份臨時工作很適合你，而你也絕對會喜歡……只是你哥他恐怕會想要殺掉我了。不過，總比看著你出國送命要好一些。&rdo;

一個向來說話只說八分的人，忽然做出如此誇張的發言。明若星覺察到了異樣，終於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吳非似乎無奈得很，但還是將黑色的檔案包開啟了。

&ldo;裡面的東西你慢慢看，考慮成熟了再給我答案。&rdo;

說完這句話，他把包留了下來，又拍了拍明若星的肩膀，起身離去。

病房又變成了一潭無波的死水。等到吳非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明若星伸手將檔案包拖到自己面前，倒出內容物。

裡頭只有薄薄的一疊檔案，扉頁上最醒目的一行字是&ldo;退役警員保護計劃f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