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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又問了一遍：「你想幹嘛？」

周文彥卻突然誠懇地開口：「我想道歉啊，小清妹妹。」

奉清不解地看著他，一手背在身後，還是下意識地想要逃開。

周文彥卻以比開頭更誠懇更溫柔的聲音開口：「我想對你說對不起啊，清清。」

「我十七歲的時候太頑劣了，覺得好奇摘了你的氧氣面罩，害你差點缺氧死去，我一直很愧疚，這麼多年我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自責難過，我就是個混帳，我以前怎麼能這樣對你，對不起清清，我錯了，你可以不計前嫌原諒我嗎？」

他說得太過誠懇，那雙如蛇一般的眼裡竟也氤氳了柔和，真誠珍惜。

奉清僵著脖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試探性地問了一遍：「你在，和我道歉？」

周文彥立刻回：「是啊，小清妹妹，我得不到你的原諒，我會愧疚一輩子的，你原諒我，放過我，好不好？」

奉清不自在地垂了垂眼睫，後退一步，低低道：「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後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說完她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潛意識深處折磨她那麼多年的魔鬼，包圍著她的死亡的恐懼好像在此刻被掐滅了一點。

雲層漏了陽光，照在街道上的灑水車尾跡上，好似飄過了一道彩虹。

——

01月20日。

臨近春節，街上都掛上了大大小小的紅燈籠，在夜裡亮著光，很溫馨熱鬧。

街坊四鄰開始佈置新年裝飾，時不時響起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驅散了老街裡的寂靜。

奉清坐在落光的窗前，伏案畫一些小的設計稿紙。唐硯告訴過她，南澤的熊孩子小川很想要一架飛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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