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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透氣罷了。

熊孩子年紀還小，聽不懂姐姐的話，只道：&ldo;姐姐管教我，那我以後也管教弟弟。&rdo;姐姐是怎麼管教他的，他以後就照貓畫虎怎麼管教弟弟。仔細想想，當人兄姐，也許也只有這一種好處了。

姐弟倆正低聲說著悄悄話呢，平沙忽地進來傳話：&ldo;姑娘，二老爺叫姑娘去書房呢。&rdo;

張清皎微微一怔，吩咐張鶴齡別亂想早些休息，便帶著丫鬟去了東廂房。到得東廂房裡，她就見張巒正皺緊眉拿著家中的帳冊看，滿臉都是無奈。見女兒來了，張巒將她喚到身旁坐下，將手裡的帳冊給她：&ldo;皎姐兒，在學堂裡可學了術數？&rdo;

&ldo;伯祖母說，術數是女子必學的，否則日後不知如何執掌中饋。女先生也教了我們不少東西，伯祖母還拿家中的帳冊給我們瞧過呢。&rdo;張清皎拿過帳冊，看著上頭凌亂的一筆一畫，竟無言以對了‐‐

金氏不識字，自然也不懂如何做帳看帳，只能在帳冊上勾圖畫圈。幸好她並非靈魂畫手，勾的圖不至於太抽象，任誰都能看出一二來。不過，整個帳本一片混亂，出入記錄得混亂不清，大約也只能靠金氏的記憶來對帳了。

&ldo;以前府中的中饋都是伯母與大嫂掌管，你娘恐怕從未接觸過。入京之後，她一直抱怨說錢不知花到何處去了，我便讓她記帳。如今看來，真不知她是如何記的。&rdo;張巒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卻並非什麼酸腐之輩，術數能力也是不弱的。見到這本帳冊後，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評論是好。

&ldo;……&rdo;張清皎合上帳冊，淡定地回道，&ldo;既然娘親如今在養身子，便不必再煩勞她了。爹爹的課業要緊，也不好分心處置家中內務。不如就將中饋交給女兒來練練手如何？&rdo;就算她沒有什麼強迫症，理財能力實屬一般，也實在是無法接受這種記帳方式，總有種想好好畫個表格記錄好收支出入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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