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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是略費些時間看一看帳罷了,和以前過的日子確實沒有多少分別。&rdo;張清皎笑道,&ldo;洛姐姐可別只顧著笑話我,等你成了管家媳婦,說不得什麼時候就練就了主母那一身的氣派呢。到了那時候,也不知我們還敢不敢認你。&rdo;
沈洛臉一紅,不輕不重地掐了她一把:&ldo;甚麼管家媳婦,叫你胡說……&rdo;
張清皎掩唇,脆生生地笑起來:&ldo;對了,洛姐姐,姑母還不曾與我們說過呢‐‐未來的表姐夫姓甚名誰?身上有沒有功名?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定親都這麼久了,姑母可曾讓你見過他?&rdo;
沈洛羞得垂下眼,兩頰布滿紅霞,不知不覺便流露出了新嫁娘獨有的嬌態:&ldo;等到該知道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若是實在等不及,你便去問舅父罷,我甚麼都不知道。&rdo;
&ldo;好,好,你甚麼都不知道。&rdo;張清皎笑得眯起了眼,&ldo;哎呀,別羞惱,我不問就是了。對了,大表姐會回來麼?&rdo;
&ldo;大姐嫁得遠,好幾年才能回來一趟。之前她也說了要回來,但這次匆匆忙忙改了婚期,她又剛生下孩子沒多久,怎麼也趕不上了。&rdo;
隨著說笑,姐妹倆之間的生疏漸漸消弭,越發相見歡喜。沈氏族中的姑娘悄悄地望著表姐妹二人,暗自都覺得這樣的姐妹情誼難得。瞧著竟不像是一年難得見幾回面的表姐妹,更似是親姐妹。
不多時,吉時將近,喜娘立在旁邊催著新娘整理衣裳。沈洛與張清皎這才依依不捨地停了下來,一個被喜娘與丫鬟圍起來,一個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正拿著糖油糕吃的張鶴齡似有所感,忽然問:&ldo;姐姐以後也會嫁人麼?&rdo;
張清皎低頭看著他:&ldo;若是沒有意外,誰都會嫁人。&rdo;
除了婚姻之外,這個時代的姑娘們很少有別的選擇。而且,她們心心念唸的如意郎君和美滿婚姻也極有可能充滿了各種變故。能遇上舉案齊眉、永不相負的丈夫,不過是小機率事件而已‐‐夫婦不和,婆母不喜,美婢嬌妾……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光是想想日後要過這樣的婚姻生活,張清皎便覺得是一種煎熬了,所以索性便不再去想。若是實在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或許唯有出家常伴青燈古佛這一條路了。
張鶴齡瞪圓了眼睛,手裡的糖油糕險些落在地上:&ldo;姐姐不能嫁!`表哥說,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人了!!&rdo;只要想到姐姐嫁人之後就不再是張家人,他就覺得心裡發慌。只要想到姐姐嫁出去就不能再隨意見面,他就覺得格外難受。
張清皎禁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腦袋:&ldo;還早著呢!你著什麼急?&rdo;她才十四歲,還未成年,離成婚出嫁且還有幾年。父親張巒曾經隨口提過幾句,後來便沒了下文,她也就只當他不過是說說罷了,沒有放在心上。
張大姑娘根本沒料到,就在這天的喜宴上,她的桃花忽然便開了一簇細嫩的花苞。
某位舉人家的太太在宴席上望見她,覺著這姑娘生得美性子也柔順,便有意給自家的族親做媒。姑母張氏在忙著女兒的婚事之餘,也沒有忘了侄女的姻緣,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番,便在送嫁之後與張巒說了起來。
張巒聽了,又是歡喜又是酸澀:&ldo;若是那年輕人果真是個好的,皎姐兒也算是得了好姻緣。不如改天以姐夫的名義舉辦一場文會,將那個年輕人邀過來,我和姐夫好好相看相看?姐姐也可與那位舉人太太一起,見一見對方家裡的女眷。&rdo;
張氏頷首稱是:&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