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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保寶躲在門框後,一陣幸災樂禍的哼笑,還敢在外人面前瞪他,活該!
商珩無語地擰起眉頭:「鬧夠了沒有?」
「竟敢敢躲?還敢頂嘴?老子讓你躲!」養父被他的舉動激怒,把雞毛撣子換了手柄那一邊,再次狠狠朝對方抽過去!
不料這一下沒打到皮肉,反而落入一隻鐵鉗般的手掌心。
商珩握住棍柄的手紋絲不動,面罩寒霜,冷冷盯著養父凶神惡煞的臉龐,嘴角竟然慢慢盪起一絲笑意。
白熾燈從頭頂傾覆下蒼白的光,面部光影一分為二,透出幾分森然和冷酷,沉澱在微翹的嘴角。
「鬧夠了吧?」商珩緩緩開口,手腕用力,將雞毛撣子一點點抽出來,雙手握住兩端,啪的將它折成了兩截。
商珩常年健身的身體素質,跟原主的弱不禁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反倒是被酒色賭掏空的養父,是個色厲內荏的空罐頭。
養父沒料到向來逆來順受的養子竟然敢反抗,呆了一呆,反應過來,頓時怒火滔天,粗壯的脖子青筋遒勁,紅得滴血:
「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老子供你吃喝,你給老子錢花天經地義!你不知感恩還敢頂撞?」
他四處搜尋著手邊其他可以打人的玩意:「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這個兔崽子不可!」
「哈!敢惹爸爸生氣,你完蛋了!蠢貨!」商保寶飛快從廚房取來一根粗大的擀麵杖,在一旁煽風點火,「爸,那天我瞧見了,他上了一個男人的豪車!」
「他肯定不止有兩百萬,自私鬼偷偷藏起來,不肯給咱們!也不想想要不是咱家收養他,指不定這會在哪兒討飯呢!」
「這房子太破太小了,害我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讓他把錢都拿出來,咱們換個市中心的大房子!您也能買個豪車開開!多有面子!」
商珩嘿得笑出了聲,這小憨批沒別的本事,吹邊鼓倒是很有一套,這對父子當真是一脈相承。
養父拎著擀麵杖,嘴裡罵罵咧咧,揚手就打!這下要是打實了了,輕則頭破血流,重則傷筋動骨。
商珩眯了眯眼,手裡半截撣子柄重重抽在對方右手腕上,擀麵杖瞬間脫手而出,落在商珩手裡,反手打中養父肥短的膝蓋彎!
笨重的中年男人膝蓋一軟,頓時歪倒在地,看上去彷彿是在給商珩下跪似的!
養父極其敗壞就要爬起來揍人,不料被商珩一把揪住亂糟糟的頭髮,被迫仰起脖子,眼前一道尖銳的黑影直戳而下,眨眼間就要戳穿他的眼珠子!
養父的辱罵猝然中止,聲音斷裂在喉嚨裡,驚恐地張大了嘴——一支原子筆筆尖,正靜靜懸停在右眼前,離眼球不足兩厘米處。
商珩平靜地微笑著,襯衫單薄,像個斯文的學生,他拇指按在原子筆尾,每按動一下,筆尖就伸縮一下。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眼睛還要嗎?」
養父面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得一乾二淨,汗毛根根倒豎,手指不停顫抖。
「啊!」商保寶嚇得驚叫起來,左腳被右腳絆倒,一屁股摔在地磚上。
商珩沒有搭理他,只是把自己的話再次重複一遍:
「我再說一次,支票呢?我要拿去還給人家。你自己的賭債,自己背,房子豪車自己買,別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任憑你們欺負壓榨的商珩。」
「把我惹火了,我不介意給你這身膘去去油。」
養父是個十足欺軟怕硬的性子,平日呵斥原主非打即罵,被討債人上門時能慫成忍者神龜,毫不猶豫就把原主推出去抵債,沒想到商珩一夜之間像變了個人,強勢成這樣,瞬間怕了。
「那支票……換了現金……已經花了五十萬……剩下的在床底下的旅行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