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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秦歌叫自己名字。

&ldo;王野。&rdo;

幹嘛。

&ldo;王野。&rdo;

&ldo;在呢。&rdo;

&ldo;王大寶。&rdo;

&ldo;你他媽‐‐&rdo;

&ldo;我喜歡你。&rdo;

&ldo;我|草。&rdo;王野聽見這句話就頭疼，本能的條件反射。

秦歌說話含糊不清，王野就趴在他鎖骨的地方，抬起頭問：&ldo;你老纏著我幹嘛?&rdo;

&ldo;我喜歡你。&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喜歡你。&rdo;

&ldo;可我不喜歡的男的。&rdo;王野見他從他嘴裡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話，索性把腦袋擱回去，看著燈泡兒思考人生。

秦歌嘴裡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ldo;啪!&rdo;王野猛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他剛剛居然對神經病話裡的真實性猶豫了!

當然是假的啊!

&ldo;嗯我對不起你我錯了你再看我一眼，就一眼，成嗎?&rdo;

秦歌啜泣聲夾雜著一些碎碎念，王野實在不想聽，困得跟著孫子似的，就拿自己的t恤堵上秦歌的嘴，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

一大早，秦歌覺得渾身腰痠背痛，側頭看見睡在自己身邊的王野，猛地坐起來，整個人反身扣在王野身上，頭埋在王野脖子上扒拉這什麼，邊找邊喊：&ldo;王野!王野!我沒做夢吧!&rdo;

王野被他嚇了一跳，本能坐起來，摟著秦歌的腰，擺頭問：&ldo;啊?咋了?地震了?奶奶哎!起床啦，地震啦!&rdo;

等秦歌看清王野脖子上啥都沒有的時候，失落地坐回去，開始揉頭髮，摸到臉上的眼鏡，和隱隱發痛的後耳根兒，知道昨晚睡覺又忘了摘眼鏡兒了。

&ldo;你神經病啊?!&rdo;王野被秦歌整的精神衰弱。

對，就一天。

王野看秦歌精神頭兒不錯，就著這個姿勢，用寬大的手掌扣在秦歌后腦勺兒上，自己額頭抵在對方腦門上，嘴裡叨唸：&ldo;謝天謝地，燒退了，得了你趕快滾!&rdo;

然後把秦歌推到一邊兒，開始磨磨唧唧穿褲子，一邊喊：&ldo;奶奶!你新孫子他退燒了!&rdo;

秦歌裡邊就穿了件學校的白色t恤和內褲，坐在床上低頭沒動彈。

剛才的喜悅在衝上頭之後，又被現實拽回他原有的位置，就覺得更難受，沒緩過來，剛才王野手掌的溫度，讓秦歌一陣意亂情迷。

王野提上褲子，看秦歌又不說話了，頭低低的，黑色捲髮遮在眼睛上，面板上的潮紅退下去，又恢復原來的奶白。

這麼看，秦歌真像只狗。

老話怎麼說來著，越是不叫的狗，越是會咬人!

王淑芬進來的時候，臉上敷著黃瓜片：&ldo;知道啦，你嚷什麼，給小秦子穿上衣服，出來吃飯，吃完上學，快點兒的。&rdo;

王野重點在&ldo;給小秦子穿衣服&rdo;，想說點什麼反駁一下，諸如怎麼大的人了穿衣服不會?但是看見老太太此起彼伏的眉毛開始蠢蠢欲動之後，還是識相把話兒嚥下去，老老實實給秦歌穿衣服。

&ldo;伸手。&rdo;

秦歌伸出一條胳膊。

&ldo;左腳。&rdo;

&ldo;右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