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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問：&ldo;所以你打算把羅家公司掏空?&rdo;

現在秦歌終於知道，為什麼王野要買子公司的股份。

子公司的核心是探索市場，如果王野開始染指技術，加上之前的財務，基本上整個子公司過不了多久就是王野的。

但是區區一個子公司，值得嗎?

&ldo;你是不是在想，我費盡心機撈個羅家的市場探測器幹嘛?&rdo;王野不懷好意往秦歌肩膀上蹭。

秦歌被戳破心事：&ldo;那請王大智慧點撥迷津。&rdo;

&ldo;你負責的專案。&rdo;王野說，&ldo;我要的是你負責的專案。&rdo;

秦歌莫名心裡一驚，這個專案足足研發了兩年，推向市場的爆點自己做過預期，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己非得把這個專案做完的原因，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ldo;我要它。&rdo;王野坐回去，窗外一輛車飛馳而過，照亮王野半邊臉。

王野，王野。

這個野，是野心啊。

秦歌沒說話，把車子穩穩停穩。

&ldo;到了。&rdo;

王野臉上又是笑嘻嘻的，&ldo;今天被那個王哲一鬧，我才想起來，那個相機。&rdo;

&ldo;嗯?&rdo;秦歌下車，跟在王野身後，夏夜的熱浪還是悶得人難受，雖然不會熱，但是身上還是會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黏在身上很不自在。

&ldo;相機就是咱們畢業旅行的時候，裡面有很多相片，全部都是你和我。&rdo;王野語調飛起來，拍了自己大腿一下，&ldo;我怎麼就沒想起來，我讓司機送過來，等著。&rdo;

王野在客廳打電話，秦歌先進浴室沖涼，嘩啦啦的水流從頭頂灌到腳下，秦歌一直衝。

耳朵兩邊的聲音暫時隔絕外面王野的電話聲。

他不敢聽。

王野到底還是王董。

自己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局外人，跟在他身邊太狡猾了吧?

如果做一輩子的局外人，那六年前的秦歌，王野認識的秦歌就死了。

自己作為兇手的一部分，不管是出於自願還是過去秦歌的自願，都顯得有些沉重，尤其是在任何王野聯想以前的時候，那種興奮，像一圈圈繩子纏在自己脖子上，越纏越緊，直到‐‐

窒息。

畢竟以前跟我無關。

秦歌擦著頭上的水，半挑著眼皮，看著手裡拿著相機的王野。

相機有些年頭了，但是除了輕微劃痕和沒刮乾淨的貼紙，品相還算不錯。

&ldo;就是這個?&rdo;秦歌在王野身邊坐下，聞到王野身上的菸酒味兒。

&ldo;你先把電腦拿出來，我先去洗個澡，等我十分鐘。&rdo;說完王野頂著一腦門兒汗，鑽進浴室。

秦歌盯著相機，右手開始抖。

他用左手按住手腕還是抖，所以秦歌抱著電腦來的時候，順便撈了瓶酒，先開了酒瓶，等一杯涼酒下肚，才把電腦開啟。

&ldo;不是說了等我出來再看?&rdo;王野就穿了條褲衩，出來先是看見桌子上和相機一起並排的酒，&ldo;喝酒了?&rdo;然後反應過來，&ldo;你是不是不想看?那我&rdo;

秦歌笑起來：&ldo;沒有啊，喝酒因為天熱，你要不要來一杯?&rdo;

王野半信半疑，這個笑似曾相識。

第71章 我有一半的機率會好對吧。

&ldo;想不起來別勉強。&rdo;王野挨著秦歌坐下，像是準備什麼儀式，還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