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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的本不該插手。但是牧之,我們就以若一個女兒,沒有啥奢望,只希望她幸福就好!”
安以若的心裡酸泛酸。
父親平常說話不多,即使是那時候她和林牧之領了證,兩家人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對他們也沒有旁的交代。所謂父愛如山,深沉無言,大概如此吧。
安以若垂下眼鏡,長而細密的睫毛遮住眼睛裡的悲慼。她試圖調解情緒說話,剛張了張口,就聽見林牧之說:“爸,當年答應你的承諾,我沒有忘記,我會盡我所能的讓以若幸福。”
他那一席話說完,安父的唇角才有了笑,雖然很無力,但是看得出來深藏欣慰。
有時候三言兩語就能讓人定心,林牧之的那番話雖然不是對著她說的,卻是她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出類似承諾的話。
也許每個女人都不可避免得有著這樣的念想——等一個男人讓他牽手,等這個男人給自己婚姻,許下一聲的承諾,給自己一世的依靠。諸如此類,而她也終究不能免俗。
可是姻緣面前,有人還沒走來,有人卻已經走散,而她能做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得過且過。
直到進了車,她依舊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林牧之只以為她是累著了,把車內的溫度打高了些。
“你要是累了,先睡一會,到家了我再叫你!”
車內光線昏暗,靜得出奇,讓他的聲音顯得分外清晰。
她習慣性地去看他,只除了個側臉的弧度,看不出臉上絲毫的表情。於是也沒有答話,之前的舟車勞頓,加上連串的事件,她的身體早就在叫囂著歇業了。側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一陣的疲倦感慢慢湧上來,當真覺得昏昏欲睡。
林牧之見她沒有動靜,轉頭看她早已伏在椅背上睡著了。車內的頂燈暈黃暈黃的,淡淡的光線落在她臉上,越發顯得她那張臉巴掌點大。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照顧自己,身上也瘦的沒有幾兩肉,牽她手的時候,分明能感到她那削瘦的骨節。
他把車開的極慢極穩,也不鳴喇叭,平常半小時的路程,愣是開到了差不多五十分鐘。
安以若依舊睡著,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想來真的累了,林牧之也不忍叫醒她,脫了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身上。習慣性的去摸隨身帶著的煙,可一想起安以若聞到煙味那副厭惡的樣子,又把煙塞回去,轉過身去仔細打量著她。
一個人睡著的時候時最無害最真實的,這話一點都不假。看著她像孩童一般的睡顏,睡到酣處,還時不時努了努嘴,一點也不像那個對著他會武裝到牙齒的那個女人。
說實話,對這一刻兩人之間來之不易的平靜,他有著一種失而復得的心情。他沒想到陳淺的這件事,對她影響這麼大。她也會在意,也會生氣,也會像個尋常的妻子一樣和他鬧。時間多少還是改變了她吧,最起碼不是最初那事不關己的態度。可是那些事,他選擇不說,選擇不解釋,只是因為根本沒那個必要。他從來不是個和過去糾纏不清的人,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他不能對陳淺置之不理,更何況畢竟是當年自己冷漠無情才有了她的悲劇。
他幫安以若把滑下來的外套拉好,手掠過她頸下的肌膚時,竟會有著血氣方剛的少年才有的心悸,忍不住笑自己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談判桌上,他做得到殺伐決斷。也許把這一套也帶進了自己的生活和感情,絲毫學不會放低姿態。卻恰恰忘記了,身邊的這個女人不是她的對手,而是他的妻子。哄女人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他的道行還是太淺了。
林牧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猛然才想起什麼,輕聲開門下車,打電話給傅琦,壓低了聲音吩咐了幾句。
回來的時候,安以若已經醒來,目光猶豫地盯著手機的螢幕,眼睛瞥到林牧之,迅速的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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