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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婦一樣可憐的女兒,盤算著自己說了這段話女兒應該不會亂想吧,幸虧沒讓她跟別家的女子一樣去讀書,要是學點知識,學的跟人精一樣,她這個母親可就管不住了。
朱成才撇撇嘴,聳了下肩,反正他已經說了,娘要不要管,就不是他能摻和的了,還是去找三哥玩吧,別看朱成才這孩子年紀小,人精一樣的,家裡要論和鄭戰國關係最好的就是這個小子了,他也知道鄭戰國是他哥,可是和大哥二哥不一樣,不是一個爹,可是比較另外兩個哥哥,他明顯更喜歡鄭戰國,三哥在村裡的孩子裡很有威望,現在小學裡,老校長一聽他是鄭戰國的弟弟,還老問三哥的情況呢,很多人都說三哥學習好,將來會有大作為,朱成才就越發的黏鄭戰國了。
沒有人發現低著頭站在廚房角落的朱春蓮牙齒緊緊咬著嘴唇,一雙眼睛閃出一道狠戾的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二十三,祭罷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過五,六天,大年就來到。辟邪盒,耍核桃,滴滴點點兩聲炮。五子登科乒乓響,起火升得比天高。”一首民謠,就可以感受到小孩子盼望年來到的喜悅。
任何時代的年節都是從二十三“小年”這天就開始的,祭灶,掃塵,吃灶糖,比起前幾年的緊巴巴過日子來說,自從土地分到各家,活泛的人家開始倒騰著做點事,這老柳樹村民的情況是越來越好了,地理位置距離縣城近,一些人家要娶媳婦都比山裡的容易多了。
唐家的豬是二十六那天殺的,這時候大伯家的兩個堂哥也都來了,大堂哥唐軍誠,二堂哥唐軍信,大堂哥是一副農家漢子的打扮,二堂哥就是時髦多了,是一身牛仔裝,外面套著一件很長的黑色皮衣,頭髮打著髮油,不過在這個季節有些不合適,被冷風吹著趴在了額上。
一堆人都圍著他看稀罕,畢竟這是村裡出去混的不錯回來的幾個年輕人之一,唐婉兒只是覺得有些怪異,那皮衣不是純正的動物皮料吧?至於牛仔裝什麼的,唐婉兒欣賞無感。她只是覺得這個二堂哥說著謙虛的話,其實現在眼裡就是寫著“快來看我吧,快來羨慕我吧!”,比較逗趣。
要說唐家對於唐軍信迴歸最高興,非唐軍禮莫屬了,他自從沒有考上大學,待在家裡這麼長時間了,渾身都快生蛆了,就等著唐軍信一起回來,跟著這個堂哥去外面呢,聽別人說,那南方可是遍地生黃金,比這小縣城不知好多少,現在看著唐軍信這麼風光的樣子,唐軍禮越發的肯定了的打算。
而大人們呢,都忙著支鍋、燒水、搭架子、搬桌子,唐婉兒家那頭喂得肥肥的豬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不停的發出淒厲的叫聲,在豬圈裡轉來轉去,不過還是沒有逃過被宰殺的命運,大人們去豬圈裡抓豬時,唐婉兒就躲回了屋子,殺豬熱鬧,可是血淋淋的她想到就覺得胃裡在翻攪著。
眼睛不用看,可是耳朵卻是可以聽到,絕望的豬叫聲響起,唐婉兒拿在手裡的書差點不穩的掉在地上,剛想著是不是該殺完了,就看到唐媽媽一把掀開門簾,大跨步走進來,拉著唐婉兒的胳膊,“快點!”嘴裡還催著。
唐婉兒正在納悶就被母親拉到了院子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唐媽媽從放在豬脖子下面的搪瓷盆裡伸手沾了一把溫熱的豬血,揮手抹在唐婉兒臉上,還嫌不夠一樣,又伸手去抓,又來抹。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鼻腔間蔓延開來,唐婉兒紅潤的臉色被抹了一臉的豬血,她強忍著嘔吐感,“媽!”鼻音有些重,帶著點小姑娘的不知所措和對孃親的嬌憨。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開始哈哈大笑,旁邊又竄出來一個婦女抱著自家的孩子也是從搪瓷盆裡抓了把豬血抹在了孩子的臉上。
“好了,一會去洗掉吧,這樣就不會把臉凍著了!”唐媽媽說道,每年都要給女兒臉上抹一次,即使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