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5 頁)
同理.摘下她額上的珍珠,凝聚她的瘴氣便會胡亂傾洩,失去瘴氣後,她自然沒有活路。
原來月讀是這般打算的。只要她變壞,他就要這樣對付她,不會手下留情。
她有活下去的權利。
他說.
她有活下去的權利.
是他親口說的!
這就是他讓她活下去的方法嗎?
在她身上放置著一個輕而易舉就能除掉她的東西,多便利,他只需動手將珍珠收回,而她,連弄髒他的手也不會。
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怎麼……不可以這樣呢?
神,為世間除惡,是再正當不過之事.她是惡,在月讀眼中,她永遠是惡,永遠有除去的必要,只是現在他還允許她活著,等到她該死的那一日到來.他會毫不遲疑地取下珍珠,冷著那張俊美無儔卻也無情的容顏,半個字也不跟她羅唆,直接出手——
他會。
額上的珍珠,突地變得好沉重,幾乎要教她馱負不住.
他會。
這兩字,令人膽寒。
他會。
這兩字,讓她想哭.
(由。yanqing888。製作)
『4』第四章
酒池,肉林。
毫不誇張,她眼前的情景,除了這四個字外,再也找不到更貼切的形容。
玉石堆砌出千尺寬敞的池塘,裡頭注滿香醇的鮮釀酒,上頭撒有桂花,一點一點的白,隨著酒波而微微起伏,想喝酒,只消玉杯一舀,要多少有多少。
池畔,無數美人兒暍著酒液、嗅著酒香,煨出滿腮的嫩紅嫵媚,輕薄透光的衣衫幾乎包不住白皙勻淨的嬌軀,幾位玉體橫陳,幾位柔媚仰臥,幾位婀娜依偎,淫亂笑聲,鶯燕嘈雜,全圍著當中唯一一個男人,討好地以口含酒,爭著哺餵他。
那男人,裸著上身,許許多多隻白嫩柔荑正來回愛撫他的胸口,他咬下美人遞至唇邊的葡萄,黑紫果皮破裂,豐沛汁液滴在他的胡上,隨即便有軟嫩嫩的粉舌伸來,將之舔去。
荒淫無度的氣息,縱慾享樂的味道,充斥鼻間,本該是最喜愛的氣味,此時聞來卻嫌它刺鼻難聞。
男人發覺美人兒皺眉不悅,以為她是不甘被冷落,他低笑著招來婢女,交代幾句.婢女立即領命,款步朝美人兒走去,福身道:
“大王賞鏡花夫人美酒一杯,請夫人舒心.”
衣著同樣暴露的美婢端上酒杯到她面前.
“我不喝.”她連瞧都不瞧一眼。那杯酒,是從酒池舀起來的,就在不久之前,一群女人才把腳伸進去打水玩耍,誰要喝她們的洗腳水呀?
美人難以討好,無妨;不喝酒.珠寶總愛了吧!
男人又交代另一名婢女,她也領命而來,福身道:
“大王賞鏡花夫人珍珠項鍊一條,請夫人舒心。”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就叫珍、珠!”最後兩字說得咬牙切齒,她撒潑地將託著珍珠的盤子揮落,砸了一地的珍寶首飾。
美人真矛盾,自己額心上明明就鑲著珍珠,嘴上卻說她討厭珍珠,既然討厭,為什麼不改鑲瑪瑙或玉石?心口不一嘛!不過,女人為求在君王面前比其他妃嬪獨特,耍些欲擒故縱的手腕也很常見,這美人,九成九也在打這主意,而她確實成功了.
她是酒池肉林中最豔美的一朵花,高傲、冷漠、難以靠近,她對君王的寵憐愛理不理.對君王的問話愛答不答,甚至對君王的親近愛管不管。給她賞賜,她嗤之以鼻;誇她美言,她冷哼回應,就算君王親自端著酒杯要喂她,她連嘴都不肯張,君王採取軟硬兼施的手法.偏偏她軟硬都不吃——
你軟著聲音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