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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中垣內先生直接對我說,究竟該不該把真實情況告訴我,該不該讓她來名古屋,當時他也拿不定主意,最後還是編了一套謊話。
純也這樣做不是為了兼見,而是為了自己家庭的和睦,他不想讓自己的父母和衣通繪知道他與女兒並無血緣關係。同時,我也擔心衣通繪要是知道自己的母親做為殺人兇手關在監獄裡,她會怎樣想呢?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中垣內先生給我寫信時考慮得這麼多。中垣內先生的信使我信以為真。出獄後,我按他所說的沒向名古屋附近邁近一步,而直奔東京,進一步學習美容的技術。我更名改姓,隱瞞了歷史,過起了新的生活。
我的美容技術得到越來越鄉人的承認,在一次招待會上我結識了一位眾議院議員,並且一見鍾情,成為情人。我遇事必與龍神暗商對策,但他一直讓我聽其自然。
根據龍神的意旨,在眾議院議員的資助下,我創辦了一家一流美容院。早已斷念無出頭之日的我,轉眼間卻成了一個有成就的女人,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是奇蹟。然而,我認為這都是龍神的安排。
大約一年以前,美容廳進行改建的時候,我遇到了神守的同鄉佐山新藏,他因為缺錢,多次要我付給他替我保守秘密的錢。我不想讓多方關照我的眾議院議員和美容廳裡的職員知道自己不光彩的歷史,而且又不是付不起他要的錢,就如數給了他。
被新藏發現以前,我曾經考慮過:自己的事業、生活如此幸福美滿,總有一天會被老熟人發現,把過去的事傳揚出去,但是,這同樣只能聽其自然,我並不迷戀跟前的財產和名譽,也毫無不安之感。
我離開神守村步入廣闊的社會,在生活中學到了各種各樣的知識,我開始考慮,讓衣通繪離開自己的決定有沒有錯的地方呢?這使我感到不安。
當時我身陷困境之中,所謂&ldo;讓孩子離開我、離開神守村而幸福成長&rdo;的龍神旨意,正是自己對於養育女兒缺乏信心的反映。我雖然因村裡人的冷遇而苦惱,但沒有勇氣帶著女兒遠走高飛,我就是這樣一個軟弱的女人,龍神的話不過是我否認現實、逃避責任的藉口。明確地說,我感到自己不過是將自我開脫錯當成了龍神的旨意。因此,我常常捫心自問,自己不正是犯有遺棄子女過失的女人嗎?
對此,純也的觀點如下;
&ldo;房枝仍像過去一樣。總是使理性主義與非理性主義的理解並行起來。像我在畢業論文中寫到的那樣,房枝雖然假借龍神使自身中的幻覺與直觀對話,但是,最終仍以為這是龍神的旨意。&rdo;
當然,在我心目中純也所說的兩種理解方法早已混為一談,但是我從未懷疑過龍神的存在。對於在神守村長大成人的我來說,龍神的存在就像不能親眼看到&ldo;地球是圓的&rdo;一樣不容置疑。
當我為自己犯了遺棄子女的過失而懊悔時,也沒有懷疑龍神的存在,而只對自己聆聽龍神聲音的能力和埋解龍神旨意的方法表示懷疑。
去年十月二十三日,我在美容廳幸運地見到了長得很出息的衣通繪,我感到當時自己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我遵循龍神的旨意,使衣通繪在優越的環境中成長起來,見到她我高興極了,同時也因衣通繪姓中垣內而大吃一驚。
當天我就給中垣內先生打了電話,第二天使趕往桑名,向中垣內瞭解了詳細情況。
之後,我又和龍神對話。
&ldo;你為衣通繪創造了良好的生活環境,我由衷地表示感謝,但是,兼見卻若無其事地另立家庭,而且自鳴得意地當教授?對此我決不能容忍。龍神為什麼不懲罰他呢?&rdo;
我反覆這樣地說。
&ldo;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以及揚善懲惡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