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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人請說。」
姚盛舉直接問:「你對小女妍兒,可是真的動過心,有過要娶其為妻的心思?」
這個話,沈寒清並不想回答。既無可能,又何必再多言這些呢?
他若說有,又能怎樣?除非是加重了他們父女的失望和不甘心而已。
說不定,因為這些不甘心,日後還會再行糾纏。
沈寒清不想給自己添這些麻煩,所以,他微垂了眸,沉默了有一會兒,才道:「令嬡並非晚輩心中最佳妻子的人選,晚輩喜歡的人,出身不重要,甚至容貌長相皆不重要,但她定要心地純善,積極樂觀。要愛笑,要熱情。會做好事不留名,也要有幾分聰明。」
「好!在下明白了!」姚盛舉不想再聽他說這些,直接起身送了客,「今日家中有事,招待不周了。等改日,再邀沈大人登門做客。」
沈寒清抱手:「晚輩告辭。」
告完別後,直接就轉身離開了。轉身的決絕,似沒有絲毫的留戀和不捨。
目送走了沈寒清後,姚盛舉這才往長女院子去。
姚品妍之所以敢這樣,無非就是覺得家裡人不會拿她怎麼樣。
若事情沒成,姚崢好好的,毫髮無損,父親和祖母定會庇護於她。而若是事情成了,即便父親也惱羞成怒,可又能如何?
即便是罰她一頓,那她也算贏了。
用一頓罰換來姚崢的名聲盡毀,她也值了。
可她沒有想過,如今這個家,二房三房的早和繼房的站在了一起。即便是老太太和老爺護她,他們二人也不能什麼後果都不管的去庇護。
這是一場博弈,很明顯,姚盛舉手上籌碼不多。
他如今既要靠著繼房的一雙兒女,他就必須要做出取捨來。可以為長女盡力去爭取,但他卻不能絲毫不顧及繼房三人的感受。
而經此一事後,姚盛舉雖對長女更多的是憐惜同情和不忍心,心中不免也要生出些怪罪和怨憤來。怪她為何如此不懂事,怨憤她竟險些毀了崢哥兒,毀了姚家的好前程。
姚品妍既是裝病,自然會裝得像些。所以姚盛舉過來時,姚品妍正臥在床上。
但姚盛舉卻不相信她是真的病了,且這個時候他也實在沒心思去哄她,所以,他一去了後,就直接讓丫鬟去把大小姐叫出來。
丫鬟還在演,一臉急色說:「老爺,大小姐她病了,這會兒正難受著。」
姚盛舉一臉木色,聞聲只說:「既她不肯出來見我,那便由你去傳我的話。趁早收拾收拾,三天之後,從這個家搬出去。」
「老爺!」丫鬟一臉的不可置信,「老爺您在說什麼?您是說真的嗎?」
姚盛舉早沒了之前的和顏悅色,見這丫鬟一副沒有規矩的樣子,膽敢不聽他吩咐行事,而是質問他……姚盛舉此刻真的是已經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了。
他問:「叫什麼名字?」
「啊?奴婢嗎?」丫鬟有些吃驚,但還是答了說,「奴婢秋黃。」
「好,秋黃!」姚盛舉淡淡點頭,又問,「是不是還有一個叫春紅的?」
春紅本來是伺候在內臥姚品妍床邊的,聽到外面老爺喚她名字後,忙迎了出來請安。
「奴婢春紅見過老爺。」
姚盛舉目光輕描淡寫在二人臉上掃過後,用不輕不重不鹹不淡的語氣說:「來人,把這兩個丫鬟帶走賣了。」
「老爺!」春紅和秋黃齊聲驚呼。
然後便是跪下來求饒。
而這個時候,姚品妍病也不裝了,掀開被褥便大步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