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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祖母信中不過只隨口提了兩句而已,具體的也沒細說。不過當時她盯著這兩句話倒是多看了兩眼,倒不為別的,只因齊家隔房有位夫人,也是有頭疾,而且也是每到天寒時犯病。春夏時就好好的。
後來那位夫人遇到了一位民間的神醫,開了副方子給她,不到半年功夫就徹底調理得好了。
等第二年時,果然沒再犯。
她當時覺得這民間神醫也太神奇了,竟能治得好睏擾她多年的頭疾。故而,當時就要了方子來瞧。
那夫人給了她看,當時她認真看了,如今都還牢牢記在心中。
以至於到現在,都好幾年過去了,她仍能記得那張方子上的內容。
皇后頭疾的症狀和那位夫人一樣,想來,那張方子對皇后來說,也是有用的。而若是她能在這次秋獵上,在皇后犯頭疾時親自將治療頭疾的方子奉上,想來皇后定然會對她刮目相看。
如今有了能讓自己入貴人眼的法子,唯一缺的,就是機會了。
所以姚品妍想了想,在和自己父親置氣幾日後,她主動去了父親書房尋他。皇家秋獵,文武百官都會隨御駕一同前去,她父親乃正三品大理寺卿,自然也在同列。
而既然父親去,姚家女眷中,至少能有一個可以隨行的名額。
她想讓父親把這個名額給她。
不過她去到自己父親書房時,卻被告知,父親剛剛被夫人差來的嬤嬤叫走了。
姚品妍聞聲沒在意。但人也沒走,而是呆在了父親書房等他回來。
裴氏差人去叫來丈夫,為的也是這次能隨御駕秋獵的名額。想著如今魏王殿下回京,魏王身為深得聖上器重的皇長子,必然是要伴御駕左右的。
康安這個小皇孫如今也稍稍大了些,今年開始跟著先生啟了蒙,且他又是聖上如今唯一的一個孫兒,他定然也會跟著他父親一起去。那父子二人都去了,總不能留王妃一個人在家吧?所以,此次王妃必然也是要同行的。
這是難得的一次她們母子二人能好好一起呆幾日的機會,所以她派人去請了老爺來,就是想和他說,她想同行。
姚盛舉在知道姚品嫻這個次女的重要性後,對姚品嫻母女姐弟三人的態度就變了很多。不但平時會常去後院坐坐,而且偶爾也會和裴氏閒聊幾句。
他很聰明,知道和裴氏聊別的她可能不耐煩,所以,就盡聊一雙兒女的事。
他正愁妻子對他積怨太深,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不鹹不淡,沒有機會去為妻子做點令她高興的事。所以,在聽到她說想隨駕同往時,立即就同意了。
「便是夫人不提,我也正想來和夫人提。」他一副十分好講話的樣子,而且句句都能戳進裴氏心裡,「此次王妃娘娘定然也是要同行的,你們母女二人還可趁著這個機會一處多呆一呆,多說說話。」
裴氏一臉「我看透了你」的表情望著丈夫,但她這會兒也沒說話刻薄,只是說:「難為老爺想得周到。」
姚盛舉見狀,不免又要趁機說些抒情感懷的話。說,再有些日子崢哥兒就要回來了,等崢哥兒回來,他們一家人就真真正正團圓了。
到時候,看崢哥兒是想先考功名還是先娶妻。考功名的話,那就讓他先清靜著念書,等個一兩年再議親不遲。若是想先把親事定下來,也可以先物色著女家人選。
還說等崢哥兒高中了,又娶妻了,他們就等著抱孫子吧。
字字句句都是說到了裴氏心坎兒裡,縱然裴氏再知道他說這些不過就是他的小心機罷了,也免不了會順著他說的去暢想。
是啊,崢哥兒若是能高中,再娶一房賢惠的妻子,日後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