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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笑了一下:「為什麼這樣問?」
「反正都是他的錯,我哥最笨了,哄人都哄不好。」曲溫雨不滿道。
江秋白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漫上了幾分溫柔:「嗯,他最笨了。」
結束通話曲溫雨的電話之後,江秋白點開曲朔風剛才發給他的那張照片。咖啡廳的名字雖然沒有變,但是招牌已經不知道更新換代多少輪,幾乎找不到過去的痕跡。
他調出手機相簿,翻了許久才找到一張舊照片,十八歲的他們站在咖啡廳的門口。
江秋白膽量一向很小,哪怕喜歡的人就在面前,他也不怎麼敢靠近。所以,就算曲朔風同他說話,他也裝成一副面對普通客人的樣子。
曲朔風喜歡坐在靠近收銀臺的那個位置,總是冷這一張臉,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
他的其他朋友偶爾會過來坐一會,大多數時候都在隔壁的網咖打遊戲。
後來,江秋白才注意到,曲朔風的那群朋友裡少了一個人。
他在同學那兒聽過一些曲朔風與姜然的閒言碎語,彼時的他忙著追趕曲朔風的步伐,沒什麼空閒時間去多想。
除了週末的下午,江秋白經常躲在家裡的陽臺上看曲朔風在籃球場打球。其他朋友對曲朔風都是畏懼居多,只有姜然能靠近他,偶爾還會勾肩搭背。學校裡的很多人與朋友都是那樣,其實沒什麼特殊,也並不怎麼親近。
但是被感情影響的人沒有那麼多理智可言,江秋白想,他還是嫉妒的。
曲朔風在咖啡廳的第五天,江秋白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工作,鼓足勇氣靠近了曲朔風。
他工作不忙的時候會同曲朔風說幾句話,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偷偷看曲朔風遊刃有餘地處理檔案。
他沒有注意到,每當他靠近時,曲朔風臉上的笑意。
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曲朔風問江秋白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山上露營。正好他這天調班休息,於是江秋白就答應了。
父母離開後,江秋白很少再出去玩,出發時,臉上是藏不住的興奮。
曲朔風自然看得出來,一路上都在說些旅途趣事,還說以後帶著江秋白一起。少年人帶著愛意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時,空氣中似乎都燃起了細小的火花。
他們沒有注意到,後方一輛失控的車子朝他們沖了過來。
意外在一瞬間發生,車子撞向護欄的時候,江秋白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擋在了曲朔風前面,左腿被扭曲的座椅牢牢卡住,他似乎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冷汗自他額角滑落,意識漸遠。
救護車與警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江秋白放心地昏倒在了曲朔風的懷裡,似乎有什麼落在他的眉心。
江秋白受傷之後,曲朔風一直親自照顧他。一直到開學後,曲朔風也找人調了寢室,與江秋白成了室友。
雖然江秋白那時還坐著輪椅,但是依然沒能逃脫軍訓。其他人站著,江秋白就穿著迷彩服坐在輪椅上,彷彿是監工。
曲朔風仍是不放心,直接把人帶去了自己專業的隊伍邊,還霸佔了大樹下的空地,又準備了零食飲料,彷彿是帶著人出來郊遊。
同學們打趣他出來上學還帶著男朋友一起,撒狗糧太過分了。
曲朔風沒解釋更沒反駁,臉上表情依然十分冷淡,語氣卻多了幾分喜悅與炫耀:「你們羨慕也沒有用。」
於是,軍訓都還沒結束,很多人都知道了經管院的院草和人文院的院草是一對,特別甜。人文院院草之所以坐著輪椅,那是美救英雄的勳章。
也不是所有人發出的都是善意。
曲朔風的朋友有意無意在他面前說,不要仗著救命恩情就纏著曲朔風。
江秋白看著柔弱,卻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