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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梓琪再是不忍,也還是淒涼地喚出了聲:&ldo;爸‐‐&rdo;
蔣嘉興左手一擺,制止了女兒聲音,右手將菸頭攏進指尖捻滅,聲音低沉中透著暗啞:&ldo;我知道了,備車吧。&rdo;
近日的蔣梓晏已經開始時而陷入昏迷,時而陷入回憶,這錯亂的狀態,很多時候已經讓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每次都是看見傅珵或笑著或氣著或悲傷著向自己走來,可每次努力伸出去的手,都是徒勞,只能抓住滿手的空氣,然後無力地摔在床上。
而今天的他,已經連抬手這樣的動作都做不到了。
其實,他本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的,靠著營養液的支撐,靠著自己先天鍛鍊出的好身體,他其實完全可以再強撐一陣子。只是,這一陣子又能有幾天呢?而現在的他,已經找不到再撐下去的理由了。
在沒認識傅珵之前,支撐他的全部信念就是調查出媽媽真正的死因和與父親頑抗鬥爭,在認識傅珵之後,支撐他的全部信念就都來自於對傅珵追求,與傅珵在一起後,那種幸福爆棚的感覺,是他想品嘗一輩都恐怕不夠的滿足。
哪怕是與傅珵吵架,與傅珵分居的那段時間,他都沒有任何消極的想法,因為他知道,傅珵始終都在,一直都在,不曾遠離,亦不曾失去。
而現在,傅珵是真的不在了,是真的遠去了……
傅珵的那封分手信,他其實並不怎麼相信,至少,傅珵所說的分手,他就是壓根兒不信的。傅珵是什麼樣的人,他自認瞭解的足夠清楚,對於傅珵來說,認定了的事情,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動搖。那一次次地往這座牢籠一樣的大宅裡硬闖,那一次次大聲呼喚自己的聲音,都是傅珵對自己執著至深的證明。至於那分手信中所說的諸多理由,在他眼裡只是為了寫這封信而編造出的藉口罷了。但,傅珵有一句說的卻是對的,傅珵他,應該是真的很累了……
與自己這樣身份的人在一起,這諸多的阻撓,這諸多的惡意,諸多的危險,諸多的為難,都是因為自己才被強加在了傅珵的身上,而原本的傅珵,其實生活得很簡單,很純粹,這些磨難,傅珵原本不必經歷的。
傅珵會寫下這樣一封信,雖然不用猜也知道是父親的傑作,但身為兒子的自己,卻是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埋怨憤怒,這可能是經歷了太多,心態變了吧。
父親作為蔣氏家族的掌家人,蔣氏企業的一把手,多年來都對所有事情有著最高的話語權和掌控欲。而自己,作為父親的長子,卻一直都是父親的心頭刺,一直都在與父親唱反調對著幹,而父親仍能萬事包容,還一心想把蔣氏相托,這都是對自己深沉的父愛。以前自己不懂,而現在自己卻是已經懂了。
所以,與父親異位思考,自己是能夠理解父親的。但理解不代表接受,自己這又臭又硬的脾氣,卻是改不了了。畢竟天生就一身反骨,不可能去按照別人的設計來生活,所以,很抱歉,自己無法按照父親鋪就的路走下去。
至少,沒有傅珵相伴的路,他一分一秒都走不下去……
對傅珵沒有懷疑,並且依然堅信,對傅珵的愛也一如既往,甚至因為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瀕臨極限而更加濃烈。可是,蔣梓晏知道,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而自己這如煙花一般開放到尾聲的生命,他決定,要還給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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