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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相信,她已經失去生機。
聽到他屋內的動靜,伺候他的婢女趕來,點亮外屋內室的燭火,燭光將偌大的房間照的明亮。
兩名婢女見著這一幕情景,進也不是,退也不能,大氣都不敢出。畢竟秦王的冷血無情,在皇族裡也是出了名了。那名女子,就倒在他的懷中,燭光隱約落在那依稀姣好的面龐,可惜她一動不動,雙手也是無力垂下,宛若已經死去多時!
偏偏秦昊堯的身上,手上,全是乾涸血跡,他的黑眸一片死寂,彷彿這裡剛出了人命!
他默默打量著懷中的女子,溫柔暖和的黃色燭光,卻也無法溫暖她一身的寒意,她面頰臉色勝過白紙,細長濃密睫毛在眼瞼下投影,眼角下那一滴血淚,此刻也更顯枯寂悽美。
他平息了心。
但她的輪廓,在他手掌觸碰的瞬間,還是讓他蹙起眉頭。沉重眸光,從她的臉上,緩緩滑下,最終緊緊鎖在她的後背。
那道傷口,已經不再湧出鮮血,在燭光之下還是不太明朗。
“扒開。”他面無表情,吐出這一個字眼,已然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王爺。”
左邊的婢女抬起頭,溫順地從一旁取來一把剪刀,從穆槿寧背後裂開的口子稍稍伸了進去,小心翼翼剪開了那件袍子。
白雪一般的細嫩肌膚,一寸寸,一片片,暴露在他的眼前。
陰暗,變成光明。
他的眼神陡然一沉,卻並非流連她的細緻柔軟肌膚,也並非沉痛悔恨他親手導致那一道斜長的鞭傷的血肉模糊,而是——她脊椎上的傷疤。
那一塊陳年舊傷,巴掌大佔據嬌嫩肌膚,呈現暗紅,邊緣已經淡化,但初次看到,還是會覺得醜陋駭人。
若不是今夜之事,他或許永不會見到藏匿這麼深的傷口。
這是什麼時候受過的傷?依他來看,傷的很重,絕非皮肉而已。又是怎麼得來的?
他的指腹,緩緩拂過那傷疤,粗糙不平的觸感,讓他皺著的眉頭,更像是一種不悅不耐。
他**歲開始,就被掛上心重之名,他難以接近,更也難以被討好被取悅。成年以來,美麗的女子膚淺美色難以討好他,即便糾纏一夜也不過各取所需,但他如今卻被這一塊醜陋的疤痕而吸引?!
一對婢女跪在十步之外,又不敢離開,卻也不敢抬頭看。在王府,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否則,下場一定難看。
“王爺,人來了。”
門口傳來老管家的聲音,秦昊堯將她的身子放平,從容起身,扯下床頭掛起的帳幔,隔絕床上女子的春色,只讓外人隱隱約約看到她臥著的身影罷了。
背過身去,他站在門外,負手而立,眼底一片暗沉之色。
“老奴斗膽提醒王爺一句——”於正在一旁守候了許久,才走向秦昊堯身後,壓低聲音說道。“不管她是誰,不明不白帶入王府,後患無窮。”
秦昊堯當然明白,老管家口中後患無窮的意思。
她在自己的屋內過一夜,哪怕明天就走,也是脫不了干係,洗不來清白了。
這皇族,從來對這些瑣事,都不會善罷甘休。
“她是沒有清白的女人。”秦昊堯冷哼一聲,從小就清楚宗室貴族中的女子貪圖的是什麼,所以他從不輕易將女人帶入自己的房間。貴族女子,從來都是一種麻煩。他要忙的太多,更無暇惹禍上身。
他不是趁人之危的登徒浪子,更何況,她也不是他一心想要佔有的女人。
傳聞再誇大,他也毫不在意。
而她,會在意嗎?
當然會。
她不是心心念念要成為與李煊匹配的女人?不是時時刻刻都不放棄迷惑李煊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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