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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事這項工作後,他便對這些狗們很上心,每天都要去上十幾遍。不斷地打掃清理,不住地給他們撫摸安慰。今天這雨自下雨就讓他特操心,怕雨淋,怕餓著。他婆婆媽媽的就像在照顧七個小孩子。他挨個檢查了每間狗舍才輕輕地放下心來。說實話,他最喜歡來的地方還是狗舍,無憂無慮沒有壓力。不和班上那些人,總是用懷疑的眼光在猜測,在扭曲,在誤解。
回班上的路上,嚴格碰上了匆匆行走的班長。
嚴格,又去犬舍做什麼了?快去把你那身衣服給換了,別指望著生病想偷懶啊。
嚴格點點頭,有些感激。兩人差身而過的時候,王長壽用手摸了摸他的頭。
對了,女記者現在找我做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了。
胡說,正經些。
嚴格做出很無奈的面容來。而王長壽卻想起了雨中的情形來。當時,雨越來越大,感覺就是有人在天下掀起盆子往下倒個不住,到處都是雨,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來。李記者在他的攙扶下蹣跚地走著,十分痛和吃力。兩個人可謂是頂風冒雨地往前走著,一個趔趄讓卻讓王長幫感覺到了女記者的身體在發抖。他當時雖說十分顧慮,但還是脫下了外套,僅穿著件白背後在身上。這讓女記者很是感動。他明顯地感覺到了她是那麼用力地扶自己的的手臂。
那一路對王長壽來說好短。他內心底處卻希望雨下得更猛更烈。讓他們兩個人就這樣走下去。回到班上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而且還是那麼的美。可是不論多美好的夢終就肥皂泡一樣要破裂的。這權當是豔遇吧?
嚴格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班長的話。回中隊時,有好多人都碰到了滿身泥濘的班長和那位女記者。從身高和輪廓看,這位軍報記者應當是位美女了,當時就有不少人在討論這話題。可他感覺班長的義舉卻彷彿做錯事的孩子,只是低著頭站在雨中,最有爭議的是他只穿著背心。
他沒有想那麼多。可是中隊的人卻不這怎麼想。他有些好奇周圍人了。多麼神聖的事情怎麼就吹喇叭似的走了調。記得上大學時,大家都爭著幫女同學做事情,以討得她的喜歡。再說本來男女間就有著神秘的吸引,況且班長只是助人為樂。他亂亂地想著,走著,快到班上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位二年兵的言論。
那王班長今天可是豔遇啊,見了漂亮女人也不能他那樣啊,自己揩了油還裝出一臉的無辜。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好了吧,被隊長叫去收拾了,肯定人家記者告訴,他對人家動手動腳了。
嚴格願意停下腳步,瞪了瞪那位老兵。
想做什麼,你小子軍裝沒穿幾身,就想逞能報打不平.嫩了點。
嚴格沒說話,但也沒動。只是感覺全身的血液在高速運轉。
想拍你班長的馬屁啊,你可以告訴他去,我不怕。
嚴格握緊了拳頭,只想一拳就打出去,打出全部的憤慨與不快。就在想出手的那一刻全身放鬆了。他裝著沒聽見,想忍忍走過去。
那位老兵卻不讓步,一把拍在嚴格的右肩上。
嚴格沒有動。
我給你說,別小狗裝大狗。搞得自己不可一世。不就是有人推薦你當副班長麼。說罷手就揮在嚴格的臉上。嚴格咬了咬牙說,你有本事,和我們班長比軍事技能夠啊,不是沒有人服你麼?那是你太差了,簡直是丟我們武警部隊的臉。打啊?
空氣緊張得凝固起來。老兵見沒有人勸,又是重重的一拳上去。嚴格只感覺眼前迸射出千萬顆星星來,它們想到碰撞著,閃爍著,是那麼的耀眼與璀璨。老家的星星也是這樣,只不過城市化的加速建設,已經讓這些星星們沒有了展示的空間,竟然越來越少。他開始伸手去抓,一把又一把地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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