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眾人的眼神又不約而同地落在柳韶光身上,柳韶光坦然點頭,蕭淑慧便道:「如此,我們便去那竹林尋一尋。」
柳韶光嘴角微微上揚,一臉擔憂地走在沈月華旁邊,暗暗向秋月使了個眼色。
秋月會意,不動聲色地跟在帶路的婢女後方,暗暗將她引向另一條通往竹林的小道。那婢女分毫未覺,院子裡四通八達,條條小路都走得,也不拘於必須要走哪一條道。秋月往右邊偏一點,她自然而然就踏上了右邊的小路。
這一段小路更是別有洞天,比旁的路略偏僻些,兩邊種滿了垂柳,隱隱約約藏了座精巧的小院,院門微開,露出裡面種的芍藥來。
範清如最喜芍藥,見狀心喜,腳下一轉便徑直往院子裡去了,沈月華正要攔她,柳韶光卻眼疾手快地止住了沈月華的動作。
蕭淑慧眼神一閃,目光從柳韶光身上掠過,步履從容,同樣給了沈月華一個噤聲的手勢。
眾人本就以沈月華和蕭淑慧二人為首,現在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卻也跟著噤聲,小心地踏進小院中。
範清如正要上前去細看芍藥,忽而聽得屋內傳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好心肝兒,今日同清如妹妹她們一同玩,可是受了委屈?」
範清如一張俏臉登時沉了下來,正要發作,便聽得另一個熟悉的溫柔聲音嬌怯道:「我本就身份低微,範妹妹不喜我也是應該的。」
這話一出,眾人的神情都微妙了起來。好歹在一起聚過好多回,大家總不至於連嚴寶珠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至於另一個男人是誰……
眾人再次默契地看向範清如。
範清如的臉色已然黑如鍋底,恨不得進去扒了那兩人的皮。什麼叫自己委屈了嚴寶珠?範凌是不是瞎?方才在馬球場,自己可是為了護住嚴寶珠差點被馬杆擊到,落在範凌嘴裡,倒成了自己讓嚴寶珠受委屈了?
還有那嚴寶珠,委委屈屈地搬弄什麼是非呢?打量所有人都是傻子,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
哦,還真有個傻子信了,心疼得不得了。
範清如一時間都不知道到底是該生氣自己被冤枉,還是該氣範凌那蠢貨色迷心竅,丟人丟了個乾淨。
眾人尷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屋裡頭卻又開始上演了新的勁爆劇情。
「好寶珠,叫我瞧瞧,我們可半個月沒見了。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點?那都是想你想的!」
接下來,屋裡便不時還傳來唇齒的嘖嘖聲,還有衣裳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月華等人的臉色更為微妙。
蕭淑慧當機立斷,示意眾人輕聲離去,卻不料屋裡的兩人並未打算放過她們,就聽嚴寶珠顫巍巍道:「我們不能再這樣了,我……我就要嫁人了!」
晴空一個驚雷,將沈月華等人劈得呆在原地。
範凌卻怒不可遏,「你這是成心要我的命是不是?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竟然還想著嫁人?」
蕭淑慧等人的臉色愈發奇怪,範清如更是臉色通紅——被羞的。哪怕她是範凌的妹妹,也要說一聲好個厚顏無恥的混帳東西!
而後便是嚴寶珠低泣的聲音,「範郎別再說這樣的話了。你又不能娶我,而我,是斷然不會做妾的。你我之間,從今往後,便斷了吧!」
「六禮都沒過,你嫁什麼人?就算你嫁了人,也別想擺脫我!」
沈月華等人的臉色十分精彩,一時間都開始同情起要娶嚴寶珠的那位倒黴蛋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祖墳沒埋好,給自家兒子定了這麼一樁要命的親事,婚事還沒定,先扣了頂綠帽子過來,這誰家遭得住?
那裡頭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就聽得嚴寶珠高聲道:「不,我們不能再這麼繼續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