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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神智很難清楚,她察覺她應當是沉睡很久了,不然不會感到如此不適。
她不清楚她此刻在哪裡,總之並非在她往日修煉的山洞裡就是了。
而且——
她試圖動了動胳膊,就算失去了大部分知覺,她還是感到了沉重和冰冷。隨著她纖細的手臂微微挪動,哐當哐當的聲音響起,聽聲音便已然知曉她此刻的境況。
從那座山歸來後,她本應是到了九重山才失去意識了,然此刻卻被關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處,到底是發生了何種變故。
「嘎吱」一聲,石門轉動的聲音響起,開啟了門扉之人不僅是打破了死寂,還帶來了來自於外界的耀眼光芒。
長時間沒有接觸到光,樊飛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眸。
那人走近了,她才辨別出對方的長相,知曉這是何人。
只是,為什麼——?
「師傅,您醒了啊。」
看到那一直低著的頭微微抬起,楊絮以手指輕輕撫摸那嬌艷的面容,眼中有著讓樊飛看不懂的情緒。
樊飛平靜的望著眼前的少女,有著這個世界的她的記憶,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件事,樊菲的夫君是多麼絕情的一個男人。
樊群尚且如此,身體中有著他血脈的楊絮也斷然不是什麼溫順的人。之前不過是猜疑,如今看來已經落實了這件事。
「師傅,您看著我的目光似乎很是失望,這是為何?」
樊飛少有的,對著楊絮露出了冰冷的笑容:「你將我綁在這兒處,卻還在問我為何要對你這般失望?楊絮啊楊絮,我對你是當真失望。」
「徒兒這是為了保護師傅您啊。」
這般說著,楊絮露出了靦腆的笑容:「二師伯說了,只要將您給關在這裡,就算是外頭兒再亂,也沒人能夠找著您。這樣一來,我就可以一直保護您啦。」
樊飛眉頭皺起:「這是何意?」
「師傅您是奪舍之人,這件事我已經知曉啦。可惜的是,為何您奪舍的是女性身體呢?不然的話,絮兒我就可以——」
後面的話楊絮沒有說完,樊飛卻感到了毛骨悚然。
倘若她並未理解錯的話,楊絮莫非對於她……只是這是為何?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刻意去做,楊絮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這種心思的。
而且,奪舍……?
以為她裝作不懂,楊絮慢慢道來:「師傅您之前倒下時,我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二師伯恰好走過來,我便將這件事告訴了他。他先是露出了非常震驚的神情,而後便對我說這是奪舍,因著他師弟是我師傅,只是關起來就好,他並不會就這麼將您給交出去。」
樊飛低垂著頭,卻被楊絮捏住下巴強行給抬起,迎上那雙滿是柔情的雙眸,她只覺得噁心,想吐。
她一心看做徒弟的,她當女兒看待的人,卻對著她有這樣的心思,除了意外,剩下的便是有違倫理的顫抖了。
「胡鬧!」
她一把震碎了束縛住她的鎖鏈,嚇得楊絮不住的後退,驚訝道:「師傅?」
吐出嘴裡的一口血,樊飛隨意的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冷著一張臉。
「二師兄那明顯是欺騙你而說的花言巧語,為師何時奪舍了?奪舍之人大都大惡之徒,你幾時見過我這般待你的?」
楊絮並未認錯,而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即便是奪舍了也無礙的,師傅。您答應我,您只要待在這裡,我替您去找一個男性的身體,絕不會委屈了您。」
樊飛低喝一聲:「孽徒!」
身處於力量虛弱時期,樊飛並未注意到,身後有人鬼魅般出現,直接將她獲得了自由的手給扭在了身後。
被壓在稜角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