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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衍&ldo;嗯&rdo;了一聲表示贊同：&ldo;帶裝置了嗎？&rdo;

&ldo;帶了。&rdo;

他思忖片刻，轉頭道：&ldo;隨隨，你一起進去。司文，你知道該怎麼做吧？&rdo;

&ldo;知道。&rdo;

&ldo;儘量別引起其他學生的注意，也不要強行去採訪路人，收集好素材就出來。&rdo;顏衍走近，在他耳邊小聲叮囑：&ldo;有突發狀況時，保護好她。&rdo;

司文點頭表示知道了，同樣降低音量，語氣裡充滿了好奇：&ldo;顏老師，這位漂亮姐姐是誰呀？&rdo;

顏衍衝著他微笑了一下，拍著肩膀說：&ldo;我的女朋友。&rdo;

&ldo;……&rdo;

司文裝好偷拍機，和師母裝作學生進到揚大裡面。

由於秦玥是在課間從教學樓跳下的，有不少學生都親眼目睹了，舒隨走在校園裡，幾乎路過的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司文在第四次聽見後，忍不住提議：&ldo;師母，我們要不要拉個人問問啊，裝成不知情但是很好奇的同學。&rdo;

&ldo;那也太明顯了。&rdo;

舒隨朝周圍望了望，示意他去右邊的亭子，&ldo;離我近一點，和我講話，假裝我們是朋友。&rdo;

&ldo;好。&rdo;他明白了舒隨的意思，揚起笑容聊起最近一款新推出的遊戲。

他們邊說邊走進亭子，坐到右邊的長椅上，結束話題，低頭玩手機。

亭子左邊坐了四位學生，兩男兩女，正在討論著秦玥跳樓的事情，她剛才隱隱約約聽見了。

長發女生說：&ldo;我覺得不可能是失戀尋死，這很像學校找的藉口。&rdo;

短髮女生附和：&ldo;我也這樣覺得，只要高中有人跳樓就是學習壓力大，大學就是男朋友女朋友劈腿失戀，大四的絕對是考研失敗。&rdo;

身邊的男生問道：&ldo;那還能有什麼原因？&rdo;

&ldo;抑鬱症啊，或者校園暴力，又可能是家庭的緣故，反正原因還蠻多的，只是學校不想背鍋壞了名聲。&rdo;

&ldo;我認識秦玥的室友，她們寢室相處的很差。&rdo;

&ldo;啊？她們才大一誒，開學幾個月，不至於吧。&rdo;

長發女生說：&ldo;半年前十中不是有個女生跳樓了嘛，秦玥是她的好朋友。&rdo;

&ldo;哦哦對。&rdo;短髮女生想起來了，&ldo;當時好像還上了熱搜，那個女生是因為校園暴力跳樓的吧，這件事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啊？&rdo;

&ldo;不知道，我也沒有關注後續了。但是秦玥的室友覺得女生跳樓是自己有問題，班上這麼多人，怎麼會偏偏欺負她，就算欺負了老師也會管，歸根到底是自己矯情，心裡有病，所以她們連帶著也不喜歡秦玥。&rdo;

短髮女生翻了個白眼，&ldo;她們的邏輯性還挺強啊。&rdo;

&ldo;你別說，還真挺多人都是這樣想的，如果一件事有99個人認為是錯的，她們就認定剩下那1個人有問題。唉，1000個人裡面有10個人認為是對的，和100個人裡面有1個人認為是對的，只有在數學中才能對等。&rdo;

&ldo;啊，你這樣一說，我在想我的高數該怎麼辦啊。&rdo;

&ldo;哈哈哈哈哈，完全聽不懂嗎？&rdo;

&ldo;對啊，那就是天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