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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舒隨迷迷糊糊的，走到一半，感覺有點累了，摟住顏衍的脖子，往他背上面爬。

&ldo;別……你別勒我。&rdo;顏衍連忙蹲下來，讓她方便往自己身上爬。

&ldo;好啦。&rdo;舒隨慢吞吞的爬上去，把腦袋靠在他的背上，拍拍肩膀，笑眯眯的喊：&ldo;沖呀！&rdo;

&ldo;……&rdo;

走了一段路後，舒隨又開始不安生，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語氣很是不滿：&ldo;你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不交房租？&rdo;

顏衍知道她喝醉後是個什麼德行，如果不回答問題，她就會不停地吵鬧。

他耐著性子回答：&ldo;上次不是抵消了四個月房租嗎？&rdo;

&ldo;那是你單方面宣佈的，我沒有同意！&rdo;

&ldo;你同意了。&rdo;

&ldo;好。&rdo;舒隨一拍肩膀，理直氣壯：&ldo;那我決定賴帳。&rdo;

顏衍不由得笑了聲，把先前的話還給她：&ldo;你這是蠻橫無理，無理取鬧。&rdo;

&ldo;我蠻橫無理無理取鬧？行。&rdo;

過了兩秒，她加重語氣，又是一聲：&ldo;行！&rdo;

舒隨在他耳邊輕哼了聲，把腦袋轉過去了，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

顏衍莫名其妙，長呼了一口氣，在心裡默唸，別人生氣我不氣，我若氣死誰如意。

他正在想怎麼哄酒鬼，聽見耳邊又傳來聲音：&ldo;我原諒你了，開心嗎？&rdo;

&ldo;……&rdo;

顏衍加快腳步，走到樓梯口時實在背不動了，把她放下來。

&ldo;咦，到了。&rdo;舒隨搖搖晃晃的上樓梯，顏衍都來不及喘口氣，連忙追上去扶住她。

&ldo;二樓，我家在二樓。&rdo;舒隨側目瞧他，伸手往樓上指，&ldo;你家在三樓。&rdo;

顏衍閉了閉眼，回答：&ldo;我家在你家隔壁。&rdo;

&ldo;哦，是嗎？&rdo;舒隨笑著往右邊走，&ldo;那我去敲一敲。&rdo;

現在將近十點，他爸媽肯定都睡了，顏衍阻止她拍門的舉動，連拉帶拽把她弄回自己家門口，伸手按門鈴。

舒南很快就來開門了，看見醉酒的舒隨嚇了一跳，和顏衍一起把她扶進房間裡，幫她脫鞋子和襪子。

&ldo;怎麼喝這麼多酒，同學聚會也不能胡鬧啊。&rdo;

顏衍在旁邊認錯：&ldo;是我沒有照顧好她。&rdo;

舒隨躺在被窩裡，腦袋暈沉沉的，看見舒南在幫自己攏被子，忽然彎唇笑了，甜甜的喊了聲‐‐

&ldo;媽。&rdo;

舒隨小時候一直喊舒南媽媽，自從知道自己的媽媽另有其人後，就改口了。

這是時隔多年後，舒隨再次喊她媽媽。

舒南愣了兩秒，眼眶瞬間就紅了，轉身往外面走，&ldo;你照顧一下她，我，我去倒杯水。&rdo;

等舒南出去後，顏衍坐在床邊，垂眸望著她，輕聲問：&ldo;隨隨，知道我是誰嗎？&rdo;

舒隨先是語調上挑的嗯了聲，然後又點頭嗯了聲，撇了撇嘴，&ldo;顏狗。&rdo;

他懷疑這貨是在裝醉。

顏衍接著問：&ldo;你覺得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