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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奈奈掛掉了電話。
寢室裡,景遙靠在椅子上敷著面膜,梁晚夏跟她的基友們瘋狂打遊戲。
「這麼晚了,奈奈你去哪兒啊。」景遙拍著面膜,望向門口穿鞋的奈奈。
「我去舞蹈室。」
……
高階會所的包廳裡,幾個男人正在玩21點,桌邊擺放的籌碼超過了七位數。
婀娜漂亮的女荷官用銜杆發牌,一雙化著濃麗紫眼影的眸子,總是有意無意地望顧聿寧身上飄。
男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握著牌,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氣質貴氣清冷,只是目光略有些渙散。
似乎心不在焉。
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是顧聿寧的好友。
今晚的局,也是放鬆休閒的遊戲局。
過去玩21點,沒人能玩的過顧聿寧。但是今天晚上,他身邊的籌碼已經所剩無幾了。
連女荷官都看出來,他想著別的事。
忽然,左眼一酸,有眼淚泛了上來,酸澀感布滿眼眶。
「哎?三爺,就算輸了牌,也不至於哭吧!」
「說什麼呢。」身邊的好友楊逢意遞了一張紙給顧聿寧:「老三左眼一直沒好,現在更嚴重了。」
顧聿寧那灰濛濛的左眼裡,看到那個女孩在舞蹈室一遍又一遍跳爵士舞的身姿,幾次摔倒在地上,艱難地爬起來。
那種絕望和無力感啊
終於,他散掉了手裡的牌子,籌碼全都退給他們——
「你們玩,我還有事。」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轉身走出了高階會所。
第七章 喊哥哥
練舞室距離女生宿舍不遠,方便同學們晚上通宵排練。
走上這條路,看似風光,其實聚光燈的背後,是無數個日夜的辛苦練習。
網路時代,紅起來似乎很容易,但沒有紮實的功底,不可能一直紅下去。
舞蹈室開了一盞敞亮的白幟燈,女孩穿著黑色的貼身彈力的舞蹈服,在鏡子前跳動著。
爵士舞需要柔美的身姿,也需要有力度的肌肉。
奈奈的每一個動作都用盡了全力,胸膛起伏著,臉頰掛著不健康的潮紅。
很快,她便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體力是她最大的弱勢。
她沒有健康的體魄,哪怕近幾年透過鍛鍊和藥物,身體已經好多了,但還是遠遜於正常人。
奈奈仰躺在地上,白熾燈在她的頭頂照耀著,她聽見胸腔裡那顆柔弱的心臟在瘋狂抗議。
小拳頭重重敲擊在地面——
「該死,為什麼不行!」
你為什麼這麼弱!
奈奈抱著膝蓋,眼淚很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流淌。
她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是啊,不怪母親偏心,是她本來就不爭氣,就算把機會送到她的面前,她能抓得住嗎。
她根本沒有力量啊。
這樣弱小的她,還想成為像顧長生一樣的人。
他是不是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啊。
奈奈一直哭一直傷心,顧聿寧的左眼便一直在迎風流淚,整個左邊胸襟都濕透了。
顧聿寧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黑漆漆的走廊裡,忽然傳來動靜,像是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奈奈連忙坐起身,防備地問:「誰在那裡?」
因為走廊沒有燈光,只有教室是明亮的,所以奈奈只能看見走廊站了人,卻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你很吵。」
嗓音,是非常有磁性的低音炮。
奈奈用袖子擦了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