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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按照名片上印著的黑體聯絡方式打了過去,創意總監識得那是家明的西服,帶著點淡淡的蘭花香味。
家明打電話過來是越亦綰吃飯的,亦綰不知如何回答,不好拒絕可又不想再見面,如今他是公眾人物,太多見面,對彼此都沒有什麼好處。
亦
綰正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有電話插進來,是村書記的電話號碼,以前家裡辦低保手續的時候,亦綰找過很多次村委會的李書記。
書記應該不會打她電話啊,難道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亦綰的心忽然‘咯噔’一下,她匆匆地和家明說了聲對不起,急切地給李書記撥了電話過去。
李書記氣喘吁吁地在電話裡急忙說道,“亦綰,你快回來,你媽不小心摔倒了,這會子還在醫院搶救,你快點回來啊……“
亦綰腦子裡忽然“嗡“地一下,李書記接下來的話,她一句話也聽不清,她的眼前一片眩暈,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是盲的,抓著電話的手卻是顫抖地無論如何也抓不牢那小小的一方金屬手機。
母親是有高血壓加上輕微抑鬱症,摔倒無疑是致命的,眼淚瞬間就滾落了下來,為何每次,每次父母出事,她都不在身邊,她是如此不孝。
身子重重地跌在沙發椅子上的時候,亦綰才忽然發瘋了一般地衝出了公司。
第74章 沒有哪一種溫暖可以及得上他的
母親雖然因為搶救及時而度過了危險期;但卻遲遲不能甦醒過來。主治醫生只能搖搖頭;對著亦綰嘆息著說道,“我做過那麼多場手術;從沒見過哪個病人會有這麼強烈地求死的心,因為腦梗而中風的病人能不能最終甦醒過來;靠的還是自己的求生意志;照目前病人的恢復狀況來看;情況不是很樂觀,如果永遠也醒不過來的話;那就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希望你可以做好心裡準備;我們已經盡力了。”
亦綰緊緊拉著母親的手在急劇顫抖著,連同著整顆心都彷彿在剎那之間轟然崩塌。她已經有整整三天三夜未曾合過一次眼睛;當病危通知單遞到她手上的時候,就那麼薄脆而令人眉眼生疼的一張白紙,亦綰卻是無論如何也抓不牢。手術室外那將近十四個小時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種致命的煎熬,生死只在剎那之間,她第一次那麼真切地感受到,死亡離她是那樣地近,那種永遠都將失去的滋味,摧心挖肺,痛不欲生。亦綰嘗過一次,此生卻再不願鬆開可以牢牢握得住的親人的手。
重症監護室內,母親睡得很安詳,醫療機器的滴答聲像警鐘一般時刻敲疼著亦綰那顆揪了整整72小時的心。她當然比任何人都能明白母親的心意,自從父親去世後,母親的心早已隨著丈夫而去。亦綰是知道父親與母親的那一段平平淡淡卻漾滿了幸福的愛情故事,沒有多少波瀾壯闊的轟轟烈烈,卻溫馨地讓人心碎。
亦綰不敢去想,她是不孝的,失蹤了大半年的妹妹至今杳無音訊,母親抱著父親的遺像哭得顫顫巍巍的時候,她卻沒能夠陪在母親的身邊,給予母親最貼心的安慰。
她微微顫抖地摩挲著母親手腕上斷斷續續卻深地決絕的傷痕,忽然眼淚就掉了下去,就這麼幾個月母親卻是瘦得骨頭都硌得人生疼,她是怎樣艱難地在生與死之間,絕望而孤獨地徘徊著。放心不下的孩子,還有丈夫的墳頭上長了一尺多深的荒草。
“媽,媽……”她的聲音顫抖到沙啞,在模糊的淚眼裡,她多麼希望,希望母親哪怕只是輕微地動一動手指頭,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她的手心空空的,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什麼的時候,才發現心裡一陣作嘔,猛然站起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陣漆黑,她猛地一把抓住病床的鐵欄杆,緩了一會兒,才沒有暈厥過去。
她有輕微的眩暈症,加上這幾日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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