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頁(第1/3 頁)

&ldo;我們通知鬥牛犬三號時，聽到了第二陣槍聲和叫喊。&rdo;布蘭根席提醒他。

&ldo;是的。也許他們開了幾槍。總之，丹尼男孩往西走。&rdo;

&ldo;往華盛頓大橋?&rdo;

&ldo;是的。&rdo;隊長說，然後稍頓。如果布蘭根席想問狄雷尼為什麼派車去大橋，現在就是開口問問的時機。但警探很有頭腦，知道不該多問，保持沉默。

&ldo;所以現在他在中央公園。&rdo;狄雷尼繼續說，粗鈍手指在地圖上畫出路徑。&ldo;我想他轉往南去三號橫向公路，越過八十六街進入西城，開到百老匯，轉往北。鬥牛犬說他往北走，他八成左轉上九十六街，好上西城大道。&rdo;

&ldo;他也可以繼續往北，在前面上大道。或者沿百老匯或河濱大道一路開到大橋。&rdo;

&ldo;狗屎。&rdo;狄雷尼隊長厭惡地說。&ldo;他可以做的事多了。&rdo;

一如所有警察，無法預測的事令他煩惱。偶然的可能像烏雲罩頂，破壞他的醒時，汙染他的夢境，每個警察都得與之共存：溫馴謙卑的囚犯突然拔刃相向，例行搜尋時門裡的人開獵槍應門，屋頂上有人開槍。無法預料的事物。唯一克服它的方式是照機率百分比而活，信任運氣，還有‐‐如果你需要的話‐‐祈禱。

&ldo;我們有個基本的選擇。&rdo;狄雷尼平板說道。聰明的布蘭根席注意到隊長說的是&ldo;我們有……&rdo;而不是&ldo;我有……&rdo;。他要被卷進去了。警探想，這人什麼招數都不漏掉。&ldo;我們可以發布五州警報，然後呆坐著等別人抓他，或者我們可以追去抓他，把自己捅的漏子清理乾淨。&rdo;

&ldo;你認為他要去哪裡，隊長?&rdo;

&ldo;齊爾頓。&rdo;，狄雷尼迅即介面。&ldo;那是橘郡的一個小鎮，離河不到十哩。我指給你看。&rdo;

他開啟紐約州地圖，攤平在低背安樂椅背上，傾斜桌燈讓光照過去。

&ldo;在這裡，&rdo;他指，&ldo;山屯以南，軍校以西。看到那一小片綠沒?那是齊爾頓州立公園。布蘭克平常去那裡攀爬。他習慣爬山。&rdo;他閉眼片刻，試著回憶一百萬年前在丹尼男孩車裡找到那張地圖上畫出的路線。布蘭根席再度沉默，沒問問題。狄雷尼睜開眼，盯著警探。&ldo;過華盛頓大橋。&rdo;他背誦道，對自己的記憶力感到滿意。&ldo;進入紐澤西。上四號公路。然後上十七號。在馬瓦和薩凡附近進入紐約州。然後上州道，轉三十二號公路到山屯。然後往南到齊爾頓。公園就在鎮外幾哩。&rdo;

&ldo;紐澤西?&rdo;布蘭根席叫道。&ldo;我的老天爺，隊長，也許我們最好警告他們一聲。&rdo;

狄雷尼搖頭。&ldo;沒有用。他還沒上橋，橋就已經被我們擋住。他不可能比我們早，以市區的交通來說絕不可能。不，他一定是繞道不走大橋，不然現在早就被我們發現。但他還是要去齊爾頓。我非得相信這點不可。華盛頓大橋以北有什麼可以過河的地方?&rdo;

兩人再度彎身研究紐約州地圖。布蘭根席優雅得出人意料的手指畫出一條路徑。

&ldo;他上哈德遜公路，比方說從九十六街上去。好，隊長?&rdo;

&ldo;當然。&rdo;

&ldo;他開往華盛頓大橋，但也許看見了路障。&rdo;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