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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雪閒白皙的頸側咬上一口,留下一道微粉色印子後,這才退開。
雪閒睡著的模樣極為乖巧,俊秀的臉面微微透紅,長睫輕闔,厲傾羽看著他,只想繼續往那閉起的眼皮子吻,在對方身上留下更多痕跡。
過去九年,每回他在鏡畫中,看著雪閒凝望屬於他的綴飾,表情不時轉變,偶爾歪頭思考,甚至眼眸轉來轉去,或者用指頭輕輕撫動流蘇,將其順直。
厲傾羽唇角便會勾起一抹淺淡弧度,不論是白日的他,或者黑夜的他,就愛這麼看著。
可約莫是六年前,當時厲傾羽閉關不過兩年多,便覺厭煩。看見鏡畫中的雪閒放下醫書,準備出房梳洗,他便操控流蘇跟上,雪閒自是拗不過黏人的綴飾,只好帶著一同去澡間,將流蘇小心地掛在牆上,不讓清水沾濕。
厲傾羽便透過鏡畫,看著對方將衣衫一件件地,從外袍到裡衣全數脫盡,水滴流過柔韌身軀,那窄腰線條他兩手便能握住,水珠順著往下滑落,經過的所有地帶,他自然也全看得清清楚楚。
每當這個時候,厲傾羽便能感覺體內的熱氣,比蛇毒發作的任何時刻,都來的更加強烈,更加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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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高掛天空的月兒,漸漸落下,直到曙光灑落山坡。清晨的浸霧峰上仍是一片靜謐,浸羽殿上窗角微啟,一眼望出去,便能看見微微星雲,與即將突破地平線升起的太陽。
榻上人的眼睫終於輕輕顫了幾下,緩慢睜開。
雪閒知曉自己還在厲傾羽榻上,但這床榻實在舒服的不得了,他便用蓬鬆的枕被遮住頭臉,賴床賴了好一會兒。良久,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不意外的發現,寢殿上只剩自己。
床邊小桌放了本破破爛爛的書籍,頭隱隱約約透出書冊發黃的邊角。雪閒抽起一看,封面是暗色紙張,看上去頗有秘笈功法的模樣。
也許是老鬼蠍帶來的獨門醫書?
於是他下意識地拿取。定睛一瞧,驚覺標題寫著《藥草精與樹妖之秘事》。
雪閒:「……」
?
這彷彿《狐狸與書生》的取名是怎麼回事?
雪閒不可思議地開啟書冊,發覺每一頁的同個位置上,皆有發皺指印,明顯是翻書之人一目十行,潦草看過後便挑指一翻,並且不在意書的儲存,故未控制力氣,以至於翻頁留痕。
他胡亂地翻著這書,並未認真細看文字,只覺得此類書籍出現在浸羽殿上實為離奇。
翻閱間,雪閒目光驀然停在其中一頁,隨即瞳孔地震!
泛黃的頁面上寫著--
【白日裡,藥草精煉化成少年的模樣俊秀,實為出眾,而樹妖更是玉樹臨風的翩翩美男子,兩人無論在市集或茶樓,皆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可每到了夜晚,兩妖便會畫為原身,在月色映照中,緩緩伸出各自的藤根,混著泥土氣息在夜空下交換日月精華。 】
雪閒臉面隨即漲紅。
居然還有跨物種play!
難道厲傾羽平常看的就是這種書! ?
他更寧願相信,這冊子是哪個藥草精闖入意外留下的!
在這股荒唐的情緒中,雪閒竟仔仔細細地,讀完了滿滿一頁有關藥草精與樹妖纏綿的字句。
配上旁邊附有意象的插圖,腦子彷彿被三萬頭草泥馬踏過。
偶爾旁邊還有散亂一通的提筆評語,看不出筆跡屬誰。
雪閒閉了閉眼,既然都汙染眼睛了,他乾脆將藥草精與樹妖的故事看個結尾,卻意外發覺最後一頁紙章非常的新,似乎是最近才加進去。
而紙頁上,是截然不同的內容。
敘述如以下--
【愈為高階的修練入關,需有穩心穩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