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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傾羽見他短短時間便摸了腹部兩次,便道:「餓了?」
雪閒點點頭,「可這裡沒有靈食,等出了石洞再吃上一頓好的。」
對方卻喚出自己的儲物袋,淡淡說道:「吃吧。」
雪閒驚喜地接過那隻與厲傾羽衣袍同樣顏色的墨藍小袋,從袋中摸出兩個紙包,裡頭包裹著兩塊小餅,接著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
嚥下後便道:「口味真不錯,若有甜的就更好了。」
雪閒一直都喜歡甜食,特別是不膩口的甜食。以往總會在下班途中買上幾塊外型不花俏,滋味甚好的糕點,犒勞一整天的辛苦。
厲傾羽見他往袋裡東翻西找,看似十分期待某種口味,便道:「裡頭沒有甜食。」
他不喜甜,儲物袋中從未出現過這口味的東西。
雪閒捧著剛撈出的第三塊小餅,淺笑道:「其實有些食物做成甜的,比鹹辣都好吃。最初我也不喜,直至碰上合口味的糕點,這才試著吃進。」
厲傾羽望著他笑顏,輕輕揚眉道:「你既然常吃靈食,為何還是這身板?」
雪閒正吃著第三顆,聞這問話頓時一噎。這是嫌他矮還是瘦?
確實比起厲傾羽,他一七九的身高不算高,身軀也沒對方結實有力。厲傾羽那種樣子,他怎麼練都練不出來的。
雪閒瞄了下手中剛開啟的第四個小紙包,最後略為不甘心的扔回儲物袋,略為用力繫上,動作一氣呵成。
昏暗中,壓根沒注意面前人影,正專注看著他一系列動作,對於他最後拉上袋繩的動作更是似笑非笑。
「還你。」雪閒將儲物袋遞過去,綁住兩人手腕的金繩,因動作而小幅度晃蕩。
厲傾羽聲嗓仍是如平時那般低沉,簡單回了聲嗯,手臂一揮,小袋便被收起。
雪閒胡亂擦過嘴邊碎屑,道:「你身上蛇毒,現在還好嗎?」
這幾天來,對方表情總讓他瞧不出端倪,只有在傳渡熱氣時,他才驚覺,原來這人身上仍是灼熱。
才剛想再問幾句,就見對方眉宇倏然蹙起。
雪閒清楚這是蛇毒發作劇烈的時刻,一般人應是早已撐不住的往地上打滾,可眼前人最多隻會露出這一點不適的模樣。
「你先傳點熱氣過來。」他輕輕握住對方拇指。
厲傾羽便順著這輕握的姿勢,將手心扣在他手背上。
……
兩日過後。
千蛇鬼母的聲嗓終於再度於石洞天頂響起。同樣是粗礪被重壓過的喉聲。
「你等二人體中之液至今尚未交融,看來是和老朽槓上了。可只要蛇毒未解,這間歇性發作便愈來愈痛苦,體溫節節高升,離燥熱而亡不遠。石洞裡的醫修自然也別想出去,就待在這陪你。」
接著是一陣刺耳大笑。
雪閒趁著笑聲未停,趕緊抓住時機,往石洞頂部喊道:「傳聞千蛇鬼母的地盤,各家仙門總有躍躍欲試的挑戰者,卻是想進都難。鬼母不如將我倆放出,讓有心人進入一試,豈不是皆大歡喜。」
簡直鬼話連篇。
畢竟這地方可是誰都避之不及。可如今對上的既是隻三觀不正的老妖,也就無謂。
分不出雌雄的聲嗓立即說道:「算你識相,老朽這石洞壁畫絕非一般人能見,對道侶來說更是學習之地,我兩隻巨蟒可是其中佼佼者,多少道侶求而不得。」
一席話說清不清,卻是含意十足。
雪閒只好使出最終絕技,希望這隻千年老妖能有點邏輯。他大聲喊道:「可眼下我倆並非道侶。」
話一出口,厲傾羽也往他這頭看了眼,神情如平時那般。
沒想到千蛇鬼母哈哈大笑。
「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