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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雨憋著氣,道:「不過這一小點,都能燻滿整座長仙殿了。」
雪閒自然也聞到了,卻不如其他人捂住鼻口,而是仔細瞧著那坨沾滿蟾蜍黏液的碎團,疑似綠草被絞碎的模樣。
雪閒道:「這隻蟾蜍確實是五靈毒之一,又稱獺毒蛤蟆,出自金蟾子。」
他絕對不會認錯,不只是因為過去幾年他廣讀醫書,曾在書冊上看過記載。更因為《道侶他飛升成神》中,就有一派專門煉五靈毒物的人,譬如萬蛛老人、金蟾子,以及三觀淪喪的千蛇鬼母。
這些人簡直可以開一桌五毒同學會,看看誰煉的東西更毒辣。
而獸妖塔有一段期間,便是金蟬子坐鎮於此。原主當時獨自到塔內取材,結果中了對方所制的兩顆蟾藥,全是奇奇怪怪關於那方面的用途,兩顆藥發出的症狀還不盡相同,文中隱晦描寫了原主獨自解決的過程。最後原主硬拖著身體回去治療,痛苦之餘還不忘提取自己染毒的血液,作為下回煉藥試藥。
雪閒當初看完這段後,只覺心肌梗塞。
作者是魔鬼!
長仙殿中。
低冷的聲嗓緩緩響起:「金蟾子五十年前便出關,如今放出毒蟾,定是在招同伴。」
燭鵲:「那怎麼辦?就算金蟾子與上千隻蟾蜍在裡頭狂歡,我們也進不去。」
奚雲奚雨也糾結的互看,彷彿走進死衚衕。
忽地,厲傾羽抬起濃長的眼睫,朝雪閒說道:「方才毒蟾嘴裡的草,本尊並未聞到。」
雪閒疑惑道:「無味?可我們剛剛都聞到…」
話未說完,雪閒便睜大了眼,霎時間反應過來,腦中也迅速閃過多種可能。
他壓小音量,道:「莫非是製作藥炷的靈草?那株靈草肯定特別堅韌,被毒蟾含在口中還能撐過如此長時間,也許獸妖塔內,還生了不少,故蟾蜍也習慣以此為食。」
厲傾羽低低說了個嗯。
明顯是早已想到。
燭鵲不不太見他倆言談內容,只見對方二人身靠極近,稱得上低聲密談,可在他認知裡,低聲密談這種行為實在很難與厲傾羽擺在一塊,
可見對方兩人臉色都頗為嚴肅,他便問道:「傾羽,你和醫君要去獸妖塔一趟嗎?」
雪閒蹙著眉心,心中有些牴觸,因為《道侶飛升成神》的閱後創傷,他不想輕易靠近這座讓他印象差勁的塔。
此時木盒蟾蜍吐出草後,嘴巴竟又開始一啟一闔。
奚雨捂著嘴:「他該不會又是要吐出什麼吧…那坨不成形的雜草味道如此嚇人,萬一他再吐出任何雜碎,我可就要跟著吐了!」
雪閒立即甩出儲物袋,從裡頭拉出一顆淡黃色丹藥,道:「給你。止吐的。」
奚雨這回連話都沒說,立即接過服下。
驀地一陣尖細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我的孩兒可有嚇到浸霧峰的宗主們?我屬五靈毒之一的金蟾子,想讓我家孩兒替我帶幾句給浸霧峰。」
雪閒瞳孔一睜,總覺得…這種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傳聲方式,有股詭異的熟悉感。
令他想起千蛇鬼母。
奚雨則一臉扭曲:「居然有人把毒蟾蜍稱為孩兒!」
金蟾子的聲音,持續從毒蟾蜍口中吐出。
「傳聞浸霧峰首座剛破九階之修,想來峰上也有不少修為精進的弟子。此次我要求不多,五天之內,派一名醫修到獸妖塔,只限一名!連同浸霧峰首座一同出席,否則那些中了毒蟾黏液的子弟,不出半個月身上便會長出毒蟾膿包,最終潰爛而亡。」
話落後,與千蛇鬼母不同的,金蟾子並非仰天大笑,而是扭曲的喀喀聲,雪閒壓根聽不明白這嗓音是否為人類喉頭能發出的聲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