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子嗣傳承(第2/3 頁)
的教導卻也沒有短了半分,甚至比前者好上許多,誰讓後者才是正統的繼承人呢?偏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如後宅婦人一般目光短淺,成天盯著爵位和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不將眼光放長遠一些。這等情景下,他若不大力培養有出息的子弟,難道任憑這些蠢才作賤裴家麼?
只有站在了高處,才能明白自身的渺小與狹隘,一門心思放在爭奪家業和爵位,不思開拓進取,這是敗家之兆啊!
子嗣傳承,無論在哪家都是大事,洛陽裴氏因裴陽之妻甄氏有孕,氣氛怪異,長安城中的代王府,又是另一重天地。
“龍鳳雙生,多少年沒見過了!”沈曼湊過去瞧了瞧兩個熟睡的孩子,輕聲道,“恪郎,你瞧,他們生得多好?”
秦恪中年得子,雖是不放在心裡的媵妾所生,但龍鳳雙生的吉兆還是令他喜氣盈腮,見新得的一兒一女雖是紅紅的,五官皺在一起,看不出哪裡可愛,健康壯實卻毋庸置疑。
想到自己這等年紀還能有兒子,再撐個十幾二十年不成問題,到那時候,這孩子也長大了,可以奉養曼娘,幫扶裹兒,秦恪的笑意剛盈上眉間,神色又黯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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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早逝的嫡長子秦琨;風雪之夜,在廢棄的道觀裡出生,連襁褓都沒有的秦琬;還有他與沈曼最小的兒子,秦琰。他是多麼期盼那個孩子的到來啊!但那孩子在沈曼肚子裡的時候就經歷了太多的磨難,一生下來就瘦弱得很,無論怎麼拍他的屁股都沒力氣哭出聲,甚至沒睜眼看一看這個世界,就這麼……
想到這裡,秦恪踉蹌後退一步,被沈曼扶住,猛地抬頭,發現沈曼眼中也盈滿了淚光。
“曼娘——”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咱們不說這些。”沈曼揚起一抹微笑,淚花卻未曾褪去,“盧氏生子有功,又是難得的祥瑞,不妨先封她為媵。再過幾年,孩子長住了,為抬高她的身份,再封她為孺人不遲。”
這話若是由別人說出來,未免有打壓妾室的嫌疑,但沈曼與秦恪同甘共苦十年,情分非比尋常,莫要說只是先封盧春草為媵,即便去母留子,代王也只會說一聲不大好,最後還是會聽的。更何況,秦恪一點都不覺得沈曼說的有錯——他前幾年得的庶子,不就是因為封了庶子的生母徐氏做妾,結果徐氏心大了,一心與沈曼爭鋒,把孩子當做工具,才讓那孩子白白夭折麼?
親王可以有十個媵,卻只能有兩個孺人,正五品和從六品的差距太大,即便盧氏瞧上去不像得志便猖狂的人,代王也不願意給她過多的體面,從而戳到髮妻的傷口。
代王得了一兒一女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宮裡,聖人欣喜非常,本打算賜下諸多賞賜,卻又想到秦琬之前說過的話,登時遲疑起來。
庶子再好,終究不是王妃肚子裡出來的,沒了這層名正言順的底氣,便少了一分堂堂正正。無論怯懦無能還是野心勃勃,終究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事情,自己也莫要賞賜太厚。小兒本就脆弱,又是庶出,擔不起太大的福分,但這又是一樁喜事……聖人沉吟片刻,命人取了兩封玉軸,親筆書寫了兩封聖旨,命人隨賞賜一道送去代王府。
盧春草醒過來的時候,便聽到了這麼一個訊息,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重複:“追封代王的嫡長子秦琨為晉陽郡王,嫡次子秦琰為桑乾郡王,這,這——”我的兒女剛出生,你居然追封死人?晦不晦氣啊!
察覺到她字裡行間隱隱帶出來的怒氣,使女倒抽一口冷氣,忙不迭勸道:“這是聖人的恩賜,代王府出了兩個郡王,顏面上也有光彩,主子萬萬不可失了冷靜!”龍鳳雙胎再怎麼吉祥,到底只是親王的庶子,又不是皇帝的兒女,聖人追封得又是王妃死去的兩個兒子,你不過一介姬妾,有什麼資格置喙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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