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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犇一口一個軍師,等於帶頭承認了陳衷紀。
陳衷紀並不回答,反問道:“明軍雖有五十萬之眾,而我義軍也有二十萬,並且,你們說是糧草彈藥齊全?”
武犇道:“是。”
陳衷紀繼續道:“那有何懼哉?”
劉長今忍不住叫出聲來:“陳軍師啊,是咱們二十萬,人家五十萬,你別搞顛倒了。”
武犇道:“不可對軍師無禮。”
陳衷紀笑道:“他雖有五十萬之眾,但卻分三路洶洶而來,這便有幾個漏洞:其一,各路領軍將領的能力如何?其二,他們會否如約而至?其三,三軍戰力如何?”
谷昭道:“這些情況探子正在打探。”
陳衷紀道:“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兵臨城下,竟還不知對方統領是誰?”說著環視眾人,眾皆慚愧。陳衷紀繼續道:“陳某來時,已替你們打探好了。神機營的統領叫魏安,先鋒是鐵頭。這個魏安是魏忠賢的義子之一,能力尚可。三千營的首領黃章,此人乃是合州城外被你們殺頭的黃序銘的兒子,跟義軍勢不兩立。所以,魏閹用他統領三千營。至於五軍營的統領乃是魏俊,聽名也都猜出來了,他也是魏忠賢的義子之一。而魏孤行則為三軍經略,總督全軍。這些人,都不算平庸,算得上是魏閹的心腹干將。此次傾巢而出,擺明了是要將義軍一舉殲滅。”
等他一說完,眾將心裡已經有些佩服了。人家遠在海外,對中土的事兒比自己還了解,果然是能人異士,怨不得谷昭這麼佩服他。
谷昭道:“既然他們是窩狗子上陣,自然能串通一氣,協調一致。”
陳衷紀搖頭道:“魏忠賢跟你想的一樣。但卻忘記了‘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親兄弟還有反目的時候。何況他這些義子乾兒,本來就是為了一個利益二字強扭在一起。一旦,有利益之爭的時候,這些人便會露出本來面目。更何況還有一個黃章,他是為報父仇方跟魏閹走到一起的人,所謂小人和而不同,黃章如何不想在這場大戰中,壓過魏閹的兩個義子,樹立自己的聲威,鞏固自己的地位。所以,衡陽的三千營雖然路途最遠,但以陳某來看,他們必是第一個到來的敵人。”
武犇讚道:“軍師這麼一分析,把我們這些日子的擔憂困擾全都解開,真是撥開雲霧見日出啊。現在,武某心裡一片敞亮。”
王安道:“可這些都是軍師的分析,萬一一步分析錯誤,豈非太武斷了些呢?”
陳衷紀讚道:“王將軍擔憂的好,沒有一萬,就怕萬一。現在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謹慎要得。”
谷昭道:“陳軍師可有破敵良策?”
陳衷紀胸有成竹,走到戰圖前,道:“你們其實早已將戰場擬定,當年鞏固浦城,確定三城防禦之人,確乃帥才。浦城將是跟魏孤行決戰之地。但這之前,必須先剪除其羽翼,削弱他的勢力。讓敵我雙方軍力相仿,方有一戰而決的把握。”
武犇道:“軍師是說各個擊破?”
陳衷紀點頭道:“你剛才不是提到那個丁勝休了嗎,我們得感謝他,三路明軍中最為棘手的便是神機營。他能多脫一日,我們便多一分勝算。”
武犇道:“那他們豈不……”
陳衷紀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再說是他們自行前往,關卿何事?”
谷昭道:“我們怎麼做,軍師請速速安排。”
陳衷紀指著戰圖,比劃道:“‘任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集結所有兵力,少量留守,全力出擊,務必在明軍形成合圍之前剪除其兩翼。”
谷昭將陳衷紀請到帥臺,陳衷紀也不客氣,一腚墩上,手拔令箭:“武犇何在?”
武犇站出道:“末將在。”
陳衷紀道:“以本軍師看,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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