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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任務挺重,得挑出三套圖給三位編輯選,下午和晚上得修圖。
午餐她在飛機上吃了個漢堡和一杯橙汁,這會兒還不餓。
晚飯……
點外賣吧。
圖片預覽也有點慢。她起身走到窗邊,拉開了平幔窗簾。徐徐的柔光化為強光,有點兒眼暈,她側過頭緩了兩三秒,再看向對面,橙黃的光為奶白砂漿建築鍍了一層金光的邊,今天天氣好得不得了。
她有幾分意動,返回電腦桌前取了相機,插上新卡,調整焦圈後對著對面麵包坊建築拍了幾張特寫。
這裡是香榭路,鹿海市著名的景觀一條街。
鏡頭下移,一輛車身線條流暢的賓士e級出現在取景框內。
她皺皺眉,刪除了這張手快按下的照片。
正欲放下相機,忽然發現那臺車停在了他們店外。穿著黑西裝戴手套的司機下了車,繞過車頭走過來。
顧宥縵心想,來買花的?
她將相機帶子繞了一圈,把機子放桌面上,轉身往一樓走去。
能開這樣好車的必然是大客戶。沒理由上門的生意不做。
——
車內兩側自動窗簾緩緩拉開,周惟深按下了靠馬路一側的車窗。
街對面濃鬱的麵包麥香和咖啡香撲鼻而來。
他從伊斯坦堡轉機,中轉倉促休息6個小時,又飛了十幾個小時,此時太陽穴還在突突地跳。
他又轉過頭,手指支著額角,看人行道一側。花店外,司機正打電話聯絡花店老闆。
花店名不起眼,玻璃門上貼著白色花體的「alika」。
將命運交給花香。
他單薄的眼皮微闔,稍事休息。
回國一落地他便接到母親電話,讓他來花店先取一束花。
明天是海雲的79歲生辰。她喜歡花,還頗為挑剔,俗的花卉她不喜歡,喜歡些意境高遠的。母親讓他帶束花回去送給海雲,寬寬她思念之情。
門開的響動和細碎的交談聲傳入他耳內。他薄薄的眼皮抬了下,向外看去,花店門開了,司機正跟隨老闆向店內走去。
那是個女老闆,黑髮用抓夾盤起,身著一件杏色無袖上衣和灰色長裙,腰肢細瘦,身形高挑,領著司機逐漸消失在二樓樓梯處。
他開了車門,走下車。
強光刺眼,他戴上了墨鏡。
花店門已經合上了,門口處掛著「休息中」的牌子。
他仰頭向上看了看。三層的小洋樓,下面兩層是花店,最上方是一家貓咖。
「alika。」他抵在舌尖,又輕輕唸了一遍。
二樓,手作室。
杜成霜和她說過這兩天會有顧客來取花籃,用作祝壽的。花已經醒好了,如果今天顧宥縵在店裡碰見來取花的,就把花籃做了。
提前插好的花放久了成相不好,會員定製的都是現做的。
她拉了條椅子讓對方稍等。取出帶花泥的褐色藤編花籃,將海棠,松枝,柏枝,望鶴蘭,大麗花等逐一修剪,先定點在邊緣做框架,逐層加花做寬。
見她神情沉靜,動作慢條斯理,司機有些著急了。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到老闆已經下了車,正倚在車門外等。
他催促道:「小姐,可以再快一點嗎?」
顧宥縵說著「好的」,這樣應著,手上的動作依然慢條斯理。
「咔擦」一聲響,枝幹剪去一半。
插花怎麼能急呢,心急了手就容易偏離,結構不對,那就做壞了。
顧客是上帝,沒必要和顧客理論,只需要告訴他們,好的,在快了。
半個多小時後,花籃制好了。顧宥縵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