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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受控制地迸發出一股雀躍不安的歡喜,讓他完全靜不下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她有那麼喜歡嗎?
夜間靜謐,謝明途的耳朵裡卻仍然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日復一日的蟲鳴鳥叫聲,人們的竊竊低語,這些他都沒有專注,而是留心聽著那針與線之間輕微的聲響。
第二天,謝明途跟家裡人一起去上工。
人雖然還是那個人,但是每天看見他的謝老頭和謝老三差點沒認出他。
「老五?是老五?」
「這頭髮咋變了?」
謝老三好奇地盯著謝明途的頭髮,這頭髮乾乾淨淨的,清爽又好看,跟謝老五往常亂蓬蓬的鳥窩頭髮大相逕庭。
「你昨晚還不是這個樣子?你去哪剪了頭髮?」
謝明途晨起的嗓子有些低啞,語氣裡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竊喜:「蔓蔓剪的。」
謝老頭和謝老三更是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蘇曉蔓還會幫人剪頭髮?
蘇曉蔓她竟然搭理謝狗子了?!
謝老頭和謝老三肩上扛著工具,都是一臉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難以置信的模樣,只有謝老五十分沉穩,跟個沒事人似的繼續照常上工。
村裡難得出現大事,一點小事就能成為惹人關注的大新聞,見到了改變形象的謝明途,村裡人個個都震驚不已,議論紛紛。
「這是謝老五啊?謝狗子?」
「謝明途!?」
「要不是他這邋遢鬍子還在臉上,我都要認不出他了。」
生產隊的人下巴掉了一地,當初蘇曉蔓嫁給謝明途,就已經讓他們的下巴掉過一次。
然而這對奇怪組合的夫妻,似乎能讓他們的下巴持續掉多次。
蘇曉蔓之前嫁給謝明途,在眾人眼裡看來,那絕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是現在這謝狗子剪了頭髮,圍觀眾人發現這泡牛糞似乎長得還……
再低頭看看他的鬍渣……
不少人放心下來,這還是一泡牛糞,只不過這牛糞的溫度,陡然變新鮮了許多。
有人湊到謝明途的跟前,建議道:「謝老五,你把你的鬍子刮一刮吧。」
謝明途低著頭幹活,無聲地拒絕。
不刮。
他要留著給蔓蔓看。
一旁圍著的好事者,見到謝明途是這樣的反應,各個都覺得心安了。
「還是咱們認識的謝老五!」
「散了散了。」
「大家上工去吧!」
謝明途放下手中的鋤頭,沒忍住多摸了幾下頭髮,驀地回憶起昨天晚上,那隻拿剪刀的手,不經意間劃過他的臉頰,臨到這時,那個地方突然灼燒了起來。
謝明途的變化是一個新聞,同樣還有另一個新聞。
有些好奇心旺盛的社員就去問謝家的人,「聽說昨天晚上蘇曉蔓跟她婆婆吵架了?」
「你們家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
謝老頭擺了擺手,「什麼事都沒有。」
「啥事都沒有?蘇曉蔓嫁到你們家心不甘情不願,能不鬧事?謝老五頭髮是她生氣的時候亂剪的?」
謝老三質問那個人:「你亂剪能把頭髮剪成那樣?」
那人被問住了。
「昨晚上你家發生啥事了。」
「發生好事了,昨晚上蘇曉蔓做了道好菜,全家都吃得很香,哪有什麼吵架。」
有人驚呼:「天啊,蘇曉蔓還做菜?」
「是啊,她手藝好著呢。」
「難道她真打算在謝家跟謝老五好好過日子了?」
蘇曉蔓已經拿到了老房子的鑰匙,她打算